小魚兒脖子動了動,道:“你這柄劍很快嘛!”
睡夢中,忽聽“喀啷”一聲,銅門竟似開了,小魚兒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動也不敢動,氣都不敢喘。
小仙女展顏一笑道:“來,快脫手,我幫你的忙,看來我們若不將這些藥丸清算清楚,九女人是不肯給我們飯吃的了。”
那語聲嘲笑道:“你現在才曉得,已嫌太晚了。”
小魚兒道:“起碼先得臭揍一頓再說。”
他是真的舒暢,可不是假的,他身子正脹得發癢,小仙女拳頭打在他身上,倒像是替他捶背、鬆骨。
謝天謝地,她們總算走了,小魚兒笑道:“幸虧女人都是小處細心,大處草率,既要瞧,又不瞧個細心,不然我真要不利了。”
小魚兒見到她們兩人全來了,內心反倒不怕了――既然非死不成,另有甚麼好驚駭的?他瞪著眼睛,瞧著這柄匕首,忽見寒光一閃,“叮”的一響,小仙女手裡的短劍已架住了匕首。
想著想著,他似也有些癡了,但刹時又暗中自語道:“我管她是為甚麼,歸正女人都是神經病。”
斷念蘭垂下了頭,似也有些不美意義,彆人若對她凶暴,她死也不平,彆人如果對她好,她反而冇體例。
小仙女怔了怔,發笑道:“你凶甚麼?”
又過了半晌,小仙女道:“你還生不活力?”
小魚兒看到這裡,已不由失聲道:“這鬼工夫竟活活地要將人練成石,慕容九妹練了這類鬼工夫,難怪對甚麼人都要冷冰冰的了。”
但現在情勢卻逼得他非勤奮不可,他這才曉得那十餘種靈藥服從當真非同小可,糟蹋了實在有些可惜。藥力跟著真氣流轉,工夫也跟著促進,他不知不覺間竟已入了人我兩忘之境,竟將存亡之事也健忘了。
他破口痛罵,甚麼話都罵了出來,在惡人穀長大的孩子,罵人的技術,天然也比彆人高超很多。這些話若被慕容九妹聞聲,不活生機死纔怪,隻是四周石牆堅厚,鑰匙洞又被塞住,小魚兒罵得雖賣力,內裡連一個字都聽不到。
慕容九妹眼睛是展開的,也瞧見了他,她眼睛裡的詫異、氣憤、羞急,不管用甚麼話也不能描述。
小魚兒但覺脖子一涼,已有一口劍架在他脖子上。
過了半晌,小仙女忽又道:“那張圖……你但是真的被那小鬼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