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道：“對不起，我不是用心的，對不起……對不起……”口中說話，手也冇閒著，竟自她“宗鼻”“梁邱”“伏兔”“髀靈”等穴道一起點了上去，竟幾近將她“足陽明經”上統統的穴道全都點了個遍。

斷念男咬著牙道：“你若無話說，我就脫手了！”

小魚兒從速笑道：“是，莫說一桶，十桶我也提得動。”

斷念男道：“奉告你，你也不會曉得。”

他大笑著接道：“但我這第三個巴掌，還是不能留著……隻是，你第三下卻又實在打得我很輕，我也實在不忍打重了，你說該如何辦呢？”

斷念男道：“但……你莫非冇有話問我？”

星光下，斷念男慘白的臉，儘是怒容，一雙斑斕的大眼睛，正狠狠地瞪著小魚兒，咬著牙道：“小鬼，你也有睡著的時候，你也有落在我手裡的時候。”

小仙女嘶聲道：“本來櫻桃就是被你……你這小鬼燒傷的。”

那小白馬一聲輕嘶，俄然跑了開去。

斷念男頓腳道：“快說！快說！”

小魚兒道：“是，姑姑……阿姨……我不敢了。”

小魚兒眨了眨眼睛，道：“好，就如許吧，如許就算相互抵過，誰也不欠誰了。”眼睛瞧著小仙女的眼睛，緩緩俯下了頭。

小魚兒扮著鬼臉道：“看來，你隻要嫁給我了，我也隻要娶個年紀大的老婆……唉，比及我三十歲時，你已是老太婆了。”

小魚兒大笑道：“你放心，我再也不會動你了，像你這麼凶的女人，送給我我都不要，如有人真的娶了你這雌老虎，那纔是真倒了窮黴。”

忽聽小仙女失聲道：“不好，那東西莫非已被迷倒他的人先搜走了？那會是甚麼人？……小鬼快提桶水來，潑醒他，我要問他話。”

小魚兒道：“我天然情願，但你先得解開我的穴道，我才氣走呀！你……你總不能，揹著我、抱著我走吧。”

小仙女俄然嘶聲大呼道：“你殺了我吧！你最好殺了我！不然我必然要你死在我手裡，我要讓你漸漸地死，一寸寸地死！”

小仙女點頭道：“不錯，不管多和婉的馬，一旦猖獗起來，真是誰也拉不住的，莫說你這麼個小孩子了。”她天然是身受其痛，以是對這“小鬼”的遭受不覺有些憐憫，卻不知使她“痛”的恰是麵前這“小鬼”。

小魚兒臉都駭白了，連滾帶爬站起來，脫下衣服，笨手笨腳地去擦小仙女身上的水，嘴裡連聲道：“阿姨，姑姑……我不是用心的，我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