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和蘇櫻相視一笑,蘇櫻道:“看來明天隻怕是喜上加喜,要雙喜臨門了。”
李大嘴目中又暴露痛苦之色,彷彿再也不肯聽到彆人提起這件事。
蘇櫻悄聲道:“膽量放大些,冇乾係,甚麼事都有我幫你的忙。”
小魚兒和蘇櫻對望一眼,已曉得他這是用心不想再活了,兩人互換了個眼色,內心已有了籌算。
蘇櫻咬著嘴唇,緩緩道:“你想,她會不會和李大叔有甚麼乾係?”
李大嘴道:“你可曉得屠嬌嬌、哈哈兒他們為甚麼老是對我存著三分害怕之心?那冇有彆的啟事,隻不過因為我吃人!吃人的人老是能令人驚駭的。”
李大嘴瞪著她,道:“你們有了孩子,你和誰有了孩子?”
小魚兒冷冷道:“她自我沉醉的本領更大。”
蘇櫻幽幽道:“一小我到了將死的時候,就會回想起他平生中的所作所為,這類時候還能心安理得、問心無愧的人,世上並未幾。”
他瞧了鐵萍姑一眼,黯然道:“但是我卻不肯叫我的女兒在那種處所長大成人,以是我就將她交托給彆人,我隻但願她能平安然安地長大,平安然安地度過平生。”
李大嘴望著他宏偉的背影消逝在黑暗中,忍不住長歎道:“此人倒的確乾脆得很,真不愧是條男人漢!”
隻聽一人嬌笑道:“不錯,我們將來如有了孩子,必然要請你來做奶媽。”
小魚兒剛瞪起眼睛,隻聽李大嘴大笑道:“明天我實在太高興了,我平生向來也冇有像明天這麼樣感覺心安理得,也從冇有像明天如許鎮靜,我若能死在這類時候,死在這類處所,也總算不枉我活了這一輩子……”隻聽他語聲垂垂微小,竟真的就此含笑而去。
李大嘴淒然道:“你能投身於移花宮,也總算是你不幸中的大幸了。”
小魚兒一把揪住他衣衿,怒道:“你小子究竟在搞甚麼鬼?快老誠懇實說出來吧,就憑你也想在我麵前玩花腔,的確是孔夫子門前賣百家姓。”胡藥師神采都變了,急得更說不出話來。
小魚兒怔住了,失聲道:“這是如何回事?鐵女人你莫非認得李大叔麼?”
胡藥師紅著個臉真的要往下跪下,但鐵萍姑的臉一板,他立即又嚇得站了起來,臉都嚇得發白。
小魚兒忍不住問道:“人肉的滋味既然並不高超,你為甚麼還要吃呢?”
李大嘴笑了笑,又道:“你覺得我真的很喜好吃人肉麼?誠懇奉告你,我吃人肉,隻不過是為了恐嚇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