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纔是神經病，你說我打你乾嗎？你叫我來乾甚麼？你把我扯到這床上乾甚麼？就是為了讓我同意仳離賣屋子嗎？”丁怡翻開被子，四下找著本身的內衣，一件件套上，隻想從速分開這裡。

“甚麼事？”丁怡拉過被子擋住本身，一時還冇轉過彎兒來。

孫躍成頭一偏，菸灰缸砸在牆上，“啪”的一聲落在地板磚上摔了個粉碎。

丁怡正往身上套牛仔褲，還冇回過神來，便感受本身的後背已經貼在冰冷的地板磚上。

暴風雨過後，統統都安靜下來。丁怡展開眼睛，瞥見滿臉汗水的孫躍成赤裸著上身正壓在本身身上，她有些恍忽。

“你這臭婊子，跟你睡我是看得起你！你還真把本身當顆蔥了你！我靠，跟你結婚這幾年，你爹媽看不起我，你那母老虎姐姐就冇給過我好神采看！你們他媽甚麼藝術世家，甚麼他媽的雞巴玩意！老子我不平侍了！”

“寶寶……你想不想我?我好想你呀……我每天都在想你，我躺在我們倆睡過的床上，我看到你放在抽屜裡的內衣……”孫躍成一邊喃喃地說著，一邊用嘴唇一下下的輕點丁怡的鎖骨和耳垂。

“唔……我曉得你想的，你都素了這麼久了……你看你的身材，它都奉告我了！”孫躍成咬住丁怡的下嘴唇，一下下的輕扯，雙手自她的襯衣下襬漸漸往上摩挲，直至她的胸口。

如許的場景這麼多年來本身看到過太多回了，這回又能跟之前有甚麼不一樣嗎？

丁怡縮回擊，躊躇著進是不進。門卻自內裡猛地拉開，一雙手擁過來，一把將丁怡抱在懷裡。

“孫躍成你這個混蛋！”丁怡回身操起矮櫃上放的菸灰缸朝孫躍成扔去，臉上已經是淚流成河。

“你說，你想不想……”孫躍成喘著粗氣伏在她耳邊問。

丁怡隻是笑，笑得太狠惡了，她咳嗽起來，嘴裡的血跟著唾液噴到地上。

“我說，我們仳離後，我把屋子賣了，拿去跟宋姐作買賣，到時候賺了錢，我再把賣屋子的一半錢還你！實在不可，到時候給你買個屋子！”孫躍成一字一句的反覆著。

“啪！”丁怡一個耳光摑在孫躍成的臉上，孫躍成一愣，從床上爬了起來，捂著半邊臉大吼：“你媽他的神經病呀，你打我乾啥？”

她忘了喊叫，也不能喊叫。她隻是感覺本身的腦袋木木的，感受不到疼，感覺本身的臉就像塊豬皮，還是被鹵過在太陽底下暴曬風乾的那種，硬硬的，嚼不爛，也厚，厚得不像張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