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此時素箋上卻密密麻麻寫滿了一小我的名字——顧伯懿!
顧清秋笑著點了點頭,陳嬤嬤上前一步打起了簾子,她徐行走了出來。
“哼!”裴雨鴛嘲笑了一聲,衝門口裴家帶過來的嬤嬤擺了擺手,放過了那兩個丫頭。
陳嬤嬤也不曉得本身主子這是拿了裴側妃甚麼把柄,怎的瞧著有些心慌,不過裴側妃也太放肆放肆了些,就該治一治她才行,不然今後指不定要鬨出甚麼亂子來。
“顧清秋!你找死!”裴雨鴛死死咬著牙,恨不得殺了這個女人,這但是她積累了多少年,顧伯懿寫的詩稿。
她隻是來瞧瞧裴雨鴛的,並不想鬨得人儘皆知雞飛狗跳,便不好了。
繞過了屏風,遠遠便看光臨窗前坐著一個身穿淡紫色裙衫的女子,頭髮梳了一個高挺的留仙髻,戴了一頭的奪目珠翠。
反觀顧清秋一襲素色裙衫,頭髮簡簡樸單簪了一支翠玉簪子,清雅文秀。
“顧清秋!你乾甚麼?”裴雨鴛頓時急了,忙撲過來搶,倒是撞在了擋在她麵前的顧清秋的手臂上。
裴雨鴛臉上的駭怪已經冇法用說話來描述,她明白這句話的意義,可不明白為何顧清秋一樣也將她的軟肋送到了她麵前?
顧清秋緩緩搖了點頭,隨後又將方纔被裴雨鴛壓著的那些詩稿也拿了起來。
厚厚一遝,每一張詩稿的作者都是她的兄長顧伯懿,每一張都是。
顧清秋也冇有命人出來通報,直接來到了裴雨鴛住著的暖閣,暖閣外間奉侍的丫環婆子們齊刷刷躬身施禮。
而她顧清秋的軟肋竟然是兄長?!
裴雨鴛住的偏院就在太子妃住著的正院西麵處,固然是偏院,但是礙於裴家人的權勢,修建的不比正院減色。
裴雨鴛頓時有些傻眼,驚怒交集的看向了站在她麵前的顧清秋。
裴雨鴛此番卻低著頭不曉得在寫著甚麼,彷彿太多專注了些,都冇有重視到顧清秋來。
這寫詩用的素箋可不便宜,不是普通人家能用得起的。
暖閣裡的空間很大,另有一座小玉石屏風,上麵鑲嵌著烏孫特有的紅寶石珠子,燦爛奪目,一瞧就是裴家給的嫁奩裡帶過來的。
固然顧清秋個頭比她矮了那麼一點,可此番擋在她麵前,竟是讓她底子再冇法朝前越出一步。
身邊奉侍的幾個下人瞧著太子妃手裡不曉得拿了側妃的甚麼東西,神采刹時變得整肅了起來,一個個心頭慌了。
每一張詩稿的背後都寫滿了長兄的名字。
裴雨鴛倒是張揚明麗的,顧清秋身後跟著的陳嬤嬤暗自歎了口氣,裴側妃看起來倒是要比自家大蜜斯還更像太子妃,富麗貴氣,放肆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