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鈺珠穿過了後院的月洞門,沿著穿廊,穿過一片芭蕉林,剛走到了祠堂內裡,就聽到趙姨娘和mm沈知書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另有丫環婆子們的安慰聲。
沈鈺珠的眉頭狠狠蹙了起來,她就曉得趙氏一旦說出來弟弟沈知禮的名號,算是掐中了老夫人的關鍵。
趙氏忙又跪行到了沈老夫人麵前,嚎啕大哭:“老夫人,您瞧瞧鈺姐兒說的甚麼話?若不是鈺姐兒之前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兒鬨,妾身又如何落得這般了局。”
這可如何辦啊?趙氏鬨得這麼短長不就是給主子看的嗎?
她心頭恨毒了這個小賤人,如果不是她之前做局,她如何能辦出來殺人那樣的蠢事,彼時也是被沈鈺珠這個小賤人逼急了。
本來已經被按坐在椅子上的趙姨娘看到沈鈺珠走了出去,朝著沈鈺珠撲了過來,跪在了她的麵前。
有人在她的耳邊吹了風,明天沈家鬨到了這類境地,都是麵前這個丫頭的錯。
“大蜜斯,你是妾身養大的,妾身對你何曾有過虧欠?都是陳婆子讒諂我,你卻恨在了我身上!”
她緊緊抱著沈鈺珠的腿大哭了出來。
她腳下的步子稍稍頓了頓,大步走上了祠堂門前的台階。
她低頭看著趙氏冷嘲笑道:“姨娘是不是在祠堂裡跪胡塗了?”
老夫人最偏疼沈知禮,沈府裡最好的,最貴的,都是留給她孫子的。
“張媽如何了?”沈鈺珠忙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