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君莫悄悄笑了,將她抱得更緊了些,但又彷彿怕讓她生疼,躊躇著又放鬆了些。
“墨先生對我很好,他是我的仇人,我會一輩子記得他的好。”
“……”
夜星闌感覺現在像在做夢,不過即便是夢,也是一場好夢,她遊移了下:“當然。”
“那你為甚麼……”寧驕更不解。
“不會。”夜星闌將頭靠在他胸口,閉目說。
“莫非你一向不曉得,墨風堂對你有多好?”離君莫眸色微微陰沉。
“除了這張臉,你的確一無是處……”
“如果我故意,我的內心,會有你……”離君莫低聲說。可惜,他的心已經丟了太久。
“你熟諳墨先生……”
“曉得。”離君莫淡淡說:“在禦劍宴看到你的時候,我就曉得了。”
“離君莫,你隻想聽你親口奉告我,你內心,到底有冇有我?”
夜星闌悄悄掐了一下本身的手,確認了她並非做夢後,才謹慎翼翼環住離君莫的腰:“不要躲我好嗎?就算你不喜好我,我也想待在你的身邊……哪怕,隻是遠遠的看著也好……”
“他還好嗎?”
“可我不悔怨,因為我心往之,不是七百年前的屠離逐魂,不是神院師尊,隻你一人罷了。”
離君莫睨著夜星闌,看著她通紅的雙頰,胸中柔情翻湧,竟情不自禁捧起她的臉,親吻在她額頭。
“墨風堂一身傲骨,不屑於施恩,更不會奇怪你的記恩。”
“隨我來吧。”離君莫欲言又止,但還是冇有說下去,他回身,身材已經快撐不住了,得速戰持久了。
“第一次見你,就曉得你跟她不一樣……”
“……”
“你這話是甚麼意義?”寧驕越聽越胡塗了。
夜星闌密意的看著離君莫,她儘力的,想從他的眉眼中找出更多和順,涓滴冇有重視,他落在她眉間的指,正出現一層淺淺的光暈。
“隻要一個啟事,他怕你,一輩子都不會高興。”
為甚麼墨先生對他的好,會讓他除了慚愧以外,另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酸酸的,又很苦澀……
“既然說出口了,為何還要懺悔?”
寧驕跟著離君莫回到房間,一陣芒彩以後,一個靈影從被離君莫從眼中取了出來。
“……”寧驕說不出話來,他隻感覺,模糊的,心中一陣陣抽痛起來,這類感受,是他從未體驗過的。
離君莫淺笑起來,他眼色微微迷離,彷彿是盛放了一場炊火,光輝得轉眼便寞。
七百年了,他隻為這一句執念不休,現在,當真是心對勁足,死而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