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冇事,我先去見父親。”
“上月慈悲晚宴才見過,也不算久。”
徐溪晚看著窗外不語,目光深沉。
徐亦晴不說話,昂首看了看徐溪晚。徐溪晚略一側身,表示她能夠出去,徐亦晴才泥鰍一樣,從門縫裡溜出來。
徐家是津嶺第一大族,徐亦晴又是徐家這一輩明麵上獨一的女兒,這場生日宴會更加陣容浩大,除了津嶺城及周邊的名流人士和各大媒體記者, 參加的有江禹的俞家、莫家,徐亦晴外公那邊的鄭家, 另有其他和徐家有買賣來往的各大師族, 凡有幾分名譽的悉數參加, 特彆是家裡有和徐亦晴年事相稱的男丁的,更是正視有加。
徐泰宏不成能真的看重徐溪晚,他想藉此機遇與徐溪晚和解,目標非常簡樸,不過為了一個徐亦晴。
徐溪晚點頭,“管家,彆來無恙。”
林幸沉默地垂著眼。
林幸內心震驚,麵前這個爺爺,這麼老,竟然是晚晚的父親!
“晚晚,我們回家吧。”坐在車裡,林幸湊在徐溪晚耳邊小聲說。
“彆啊小幸,不至於的,我錯了我錯了……”徐亦晴玩弄完小孩又說著好話去哄,倆小孩鬨著鬨著,就把學琴的事撂在一邊了。
徐老爺子一走,徐泰宏也哄著鄭婉嫻分開祠堂,其他徐家人也都找了藉口紛繁散了,祠堂刹時空蕩,隻剩徐溪晚一人,直挺挺跪在當中,衣服上兩杯已經涼透的茶。
“不去。”徐溪晚坐到林幸中間,神采未變,持續帶著她學那首月光曲。
徐泰宏打量林幸一番,推算了她和徐溪晚相差的年事,皺眉,有點不滿,“看這年齡,那年你也不過十七八。”他感喟,“你和你母親一樣傻。”
“姐姐你但是大門生,大門生是不能欺負小門生的!”林幸護著頭氣鼓鼓地說,“姐姐壞,我不睬你了!”
林幸打了個寒噤。徐溪晚的手向來暖和,這天卻格外涼。
這幾代的徐家嫡派,個個都是一等一的樣貌,不然徐泰宏當年也不會騙得徐溪晚的母親斷念塌地。徐興言從小就長得清秀,又因從孃胎裡帶出來的心臟弊端,他父親從小拿他當女兒似的照顧,更養出來一股高雅愁悶的氣質,要不是他穿了西裝,林幸差點覺得這是一個姐姐。
徐溪晚說:“我不想去。”
徐溪晚的母親,一個被徐泰宏騙了一輩子的女人,臨死之前還做著徐泰宏轉意轉意的好夢。
“謝父親。”
……
她牽著林幸走回客堂,把林幸抱在本身腿上,下巴墊著她的小肩膀,才說:“我想起我母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