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真的?”柳白鳳眼露憂色,猛地站起來,衝動地拽住了蘇雲熙的衣袖。
聽到這幸災樂禍的聲音,柳白鳳幽幽的轉過甚,睜大了通紅的眸子死盯著蘇雲熙,彷彿要用眼神洞穿了她,“蘇雲熙,你我從小情同姐妹,怎對我如此暴虐?我曾經那樣對你也是逼不得已,在時勢政治麵前,哪是我一個女人能說了算的?前朝滅亡,那是局勢所趨,納蘭桀昏庸無能,即便穆葉天不脫手,那皇位遲早會易主?你總說我看不透,是我一手顛覆了天下,但是,你纔是阿誰看不透的人啊!汗青的潮流誰能反對?我們隻不過是適應時勢,改朝換代罷了……”
“哈哈哈……柳白鳳,你也有明天!”蘇雲熙咬牙切齒的道,麵龐暢快。向來冇有見她這麼失態過,她當了太後這麼多年,早練就了和順端莊喜怒哀樂不過露的性子,現在,這失魂落魄的模樣,哪另有半點端莊的風采。“唉……真是世事難料啊!風水輪番轉……”
看到柳白鳳眼裡的慚愧,蘇雲熙不屑的一笑,“柳太後,你未免歡暢太早了,我但是籌辦讓你看一場好戲呢!”
柳白鳳神采板滯的坐在地上,嘴唇顫抖的已經冇法言語。
蘇雲熙好毒,竟然操縱她的兒子親手毀了穆家江山,親手要殺了她們穆家母子。她苦心打算了本日的這場戲,就是讓她穆家的兒子相互殘殺。實在,蘇雲熙很聰明,她既然要抨擊她,不但讓她失權失勢,並且還讓她落空她嫡親的人。
“不要這麼衝動。”拂開柳白鳳的手,蘇雲熙神采悠然的道:“國滅時,我身懷六甲的逃到琉國,厥後不幸流了產,以是便心善的收養了仇敵的兒子,你說我好不好?白給你養了十幾年的兒子?你的兒子啊,到現在都口口聲聲的叫著我母後,叫的我啊,那叫一個甜喲!”
柳白鳳閉上眼,眼淚再也節製住的流下來,身材冰冷徹骨,彷彿死了般,不能轉動分毫。她的心木木的,彷彿被人插進了一把鋼刀,用力的往內裡戳著,捅著,一遍遍,讓她痛苦的想去死。
“姑姑,我手裡的糖豆豆很甜呢?你吃了保準你冇有半點痛苦。”藍衣男人蹲下來,表情不錯的說道。
她真的好毒,真的好狠的心呢!蘇雲熙,你已經勝利的打擊到了我,你報仇了,你做到了。
“柳太後,該送你上路了,你可有甚麼遺言留給我的兒子?”蘇雲熙眼神一抬,藍衣男人立即心領神會,從袖孔裡摸出一個都雅的青花瓷瓶,漸漸的朝柳白鳳走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