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東郭圖刹時睜大眼盯緊了長生,此次長生並非是在虛空中浪漫吹奏,他隻是用他苗條的手指隨便敲擊著古樸而堅固的桌麵。而此次的曲調彷彿和昨日他聽到的略有分歧,如果說昨日的樂曲如同夜光般令人飛蛾撲火,本日的曲子更像是拂曉後的晨光灑落。
這是一間年代長遠的酒樓,暈黃的桌椅即使潔淨整齊卻掩不住老舊的紋路,而桌上的菜肴看品相也冇超卓到令人垂涎三尺的境地。
靈鏡上的畫麵漸漸從酒樓外喧鬨的人群轉到了酒樓內部,鏡頭方纔轉換之時,統統人都猛地愣了一瞬。他們愣神不是因為酒樓內太吵,而是因為過分溫馨,完整冇有一個酒樓該有的熱烈氛圍。就在東郭圖覺得是那邊出錯了時,他瞥見長生微微抬起了手,下一秒那獨一無二的鋼琴曲聲便悄悄響起。
那位店東僅在白日呈現,落日一落山他便早早打烊了。如果隻是如許這間酒樓的買賣隻會變差而不會變得如此之好,可架不住這店東長得俊美無雙。傳聞這間酒樓的店東看起來奧秘而傲慢,但隻要你和他的眼睛對上,便會不由自主地為之沉浸。他的目光的確比這人間最烈的酒還要管用。
“說吧,你籌算如何拍這告白。”長生和將絕達到了拍攝場應時,東郭圖和一些外門弟子已經早早地等在那邊了,他們還在做著一些籌辦事情。
“稍等一下。”長生對著東郭圖笑道,冇有直接答覆對方的題目,而他話音未落遠處的空中就傳來了飛劍劃過氛圍的聲響。長生昂首看去,發明飛在最前麵的人是火尚明,火尚明身後還跟著幾位瓊玉宗的弟子,轉眼之間他們便直直地落到了峰頂上。
當火尚明再一眨眼時,他卻發明本來空曠的樓閣內俄然擺滿了各種酒罈,桌子還是那桌子,隻是變多了很多,就像是酒樓內最常見的那種安排。而長生不知何時已經換上了夏季時所穿的衣物,他走動之間那薄弱的淡金色單衣彷彿籠上了淺淺的微光,的確就有如拂曉時的晨光普通。
就在世人沉浸在鋼琴曲中時,一襲玄色單衣的將絕緩緩走進了酒樓,男人所選的位置逆著光,世人底子看不清他的麵龐,隻能看到他精乾的背影和那透過靈鏡而來的冷酷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