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以後,他就不信時無常還敢讓他碰這把琴!
他的確會操琴。彆提穿越前他就是以創作型歌手的身份出道的,對各種樂器皆有所體味,就連那原主也精通君子四藝。
“……”時無常聞言刹時健忘了對彆人書店的妒忌之情,他被長生的答覆噎得憋不出半個字來。
提及來他當初救人也不是出於甚麼美意,而是因為那把琴。畢竟那琴看著寶貴至極,長生又存亡不知,缺錢的時無常自但是然打起了琴的主張。要不是當時長生將琴抱得太死,他或許也不會連人帶琴地一起拖了返來。
長生懶得理睬不斷說著酸話的店東,他正凝睇著不知何時飄落在指尖的雪花,雪花那冰冷的觸感恍得人有些失神,連掃地帶來的困頓都消逝了幾分。
“黑夜染血,覺北風凜冽……”
“掃幾遍不是我能決定,還得要看氣候。”
曲子被取名為《長生》也就罷了,操琴彈到一半俄然哼唱起來也算不得甚麼,可長生他如何敢!他如何敢唱出這類詞來!
“登九霄帝闕,我命將絕……”
長生全當冇聞聲時無常的吼怒聲,他後退兩步屏住呼吸,比及那壓根不存在的灰塵都消逝潔淨後才慢悠悠地開口:
“彈。不過你可彆悔怨。”長生轉眼之間想好了對策,麵具下的薄唇微微勾起。他利落地關上了店門,隨後便將琴架在了鋪子的最深處。既然時無常不肯放棄讓本身操琴的動機,他便逼得他知難而退!
人家但是帝境的修士,修真都不知修了多少年了,感慨一下打擊長生境的艱苦倒也無可厚非。可這小子呢?踏入築基境還不滿一月,竟然也大言不慚地這般感慨?他到底哪來的勇氣哪來的魄力?
長生不曉得明天是甚麼日子,也不曉得時無常俄然之間在驚駭些甚麼,他隻是淡定地停下了操琴的行動,掩在麵具下的笑容漸漸加深。
時無常發誓那一刻他額頭上絕對爆出了青筋,本就凶暴的臉看起來更加猙獰了。
“風大的話就再掃六遍,一天十次恰好湊個整數。如果冇甚麼風,那就掃四遍,畢竟我喜好‘八’這個數字,吉利。”
時無常固然隔著麵具看不到長生現在的神情,但心底卻俄然湧起了一陣不安感。
懷裡抱著琴,買了冇人要的功法……時無常想著想著俄然認識到了甚麼,刹時收斂肝火咧開了笑容。他熾熱的目光幾欲燒穿了氛圍,被這般諦視的長生心底頓時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說真的,他實在不睬解長生的臭弊端。喜好戴麵具就算了,不讓人靠近他也算了,最奇葩的是半個多月前這小子一走進他的鋪子,竟然二話不說地就拿起掃帚開掃。當時候他還在想這小子夠機警的,起碼手腳很勤奮,但是第二天他就不這麼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