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裔……”安半夏緩緩開口,卻又猛地止住。
因為,如果過不去,就結束了。統統都結束了。連同生命一起結束。――這個天下的法例不就是如許嗎?以是,冇有甚麼過不去,除非,死……
“哦……哦,說的也是啊。哈哈。”安半夏持續用有些難堪的笑聲袒護內心實在的情感。――戲份如果真的被刪掉了,他比任何人都更加感覺不舒暢纔對吧?
少年緩緩從水中抬起泡得有些發麻的手,一雙骨骼纖細的手泡得有些生硬。他卻麵上冇甚麼神采,將那手又伸進水裡,用不大的手掌盛了一些水,繼而往本身臉上澆,來往去複好幾次,他才發明,哦,水涼了。
哎……
……等等,到底有甚麼他媽的好滿足的?
而安半夏則一臉嚴厲:“你很美,你很美,你很美。你真的很美。――就是如許,你想聽的話,不管多少次我都情願說。真的……”那副密意款款的模樣的確閃瞎狗眼。
少年坐在床上,腦袋微微低著,腰板卻始終挺直。些許陽光照在他的側麵,那張小巧白淨的標緻的臉暴露少有的荏弱的神態。
“……現在,你信賴我的至心了嗎。”安半夏眨了眨眼睛。臉上眉飛色舞,笑著:我他媽的誠意夠較著了吧?
安半夏難堪笑了幾聲,冇心冇肺的模樣:“我能夠是餓了。你呢?”他說著,一隻手已經很天然搭在了身邊人的肩膀上。
“顧,顧姐?”安半夏有些謙虛接了電話。就當著敖裔的麵,本來這也不需求躲避。一旁的敖裔跟著他的腳步,停下來看了看四周。安半夏感覺他能夠無聊了,一麵和顧姐打電話,還不忘和敖裔打鬨,在路邊樹上摘了幾片葉子,小孩子似得往敖裔身上扔,看敖裔那副躲閃不及的模樣,可惜冇當作,敖裔人早就先他行動一步退遠了,那些葉子全扔地上了。安半夏乾脆蹲在地上一邊接電話,一手在地上一下一下戳著樹葉。
“……”默不作答或許不是敖裔的風俗,而是他用來表達本身實在對人類的天下無從瞭解,作為自發審美還冇有被扭曲的青龍王很想說一句:能不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但是又深思著,本身和本身將來的夫人爭著比誰長得更標緻……這不是很光榮的一件事情嗎?――是啊,這太光榮了,他竟然完整冇有想著要讓著對方一下!就算這纔是究竟的本相又如何樣?伉儷之間要相互恭敬才調和吧?
但是不曉得為甚麼,安半夏總感覺這張臉是如此的似曾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