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恩行眨巴著眼,在方飛儘力求信賴的灼灼瀲灩的目光當中,很茫然地問道,“不是,阿飛啊,阿誰阿翊哥是哪位?”
“恩行哥,你不信東哥說的麼?我感覺阿翊哥美滿是無能出這類事的人。”
“是,那是小七拖住了你,他巴不得將我整得隻剩一口氣,你奉告他,他如願以償了。”
腦袋夠不到,脊柱一樣致命。
那雙眼再不是本來的渾濁和茫然,卻也不是陸恩行的清澈敞亮,而是難逃一股初度為人的不天然和呆滯,那是傀儡蟲的眼,再不是他的恩行。
“恩行哥,你不記得了麼?”方飛呈一臉驚悚狀,瞪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望著陸恩行。
陸恩行沉吟了半晌,總感覺腦筋裡亂糟糟的一團一團,擰麻繩似的絞在一起,理都理不清,紛繁的影象中忽而閃過一人的臉,驚得他噌地就坐直了身子,破口痛罵道,“我操,他媽的劉蘭芳竟然敢占老子便宜!還敢把你打成這熊樣!彆人在那裡,削死他冇籌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