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揮開晏翊搗蛋的手,而後猛地推了把他的胸膛,怒罵道,“小七你妹啊!你特麼醉了就給老子乖乖躺平了滾去睡覺!唧唧歪歪地還想扮演弱智兒童,讓老子陪你過家家酒麼!他媽的,給老子起開!起開!”
陸恩行定了放心神,毫不躊躇地將杯子遞疇昔,笑眯眯道,“難受吧?都是群牲口也不曉得讓著點新人,來,喝口水醒醒酒再睡。”
待整杯酒都被灌了下去的時候,陸恩行已經被折騰得涕泗橫流,咳得是麵紅耳赤,吐出來的伏特加淋了他一脖子,恐怕他身下的地板也冇能倖免於難。
“我不是小七,我是陸恩行。”陸恩行非常當真地答覆著。
晏翊卻像是俄然開掛了普通,鳳眸中精光一閃,趁著陸恩行還冇能安靜下來前,行動乾脆利落地便撲到了他身上,一個格擋便將人緊緊壓在了身下。
那些平常看著極其鬆散當真、一絲不苟的人,本來一旦碰上酒如許的邪物,竟都能變身為如此令人歎爲觀止的彪悍狂野,光是想想午後被白亦泰矇騙著喝下那樣多的黃湯,早晨卻又要陪著他們持續喝些五顏六色的東西,晏翊就感覺一股股深深的悔意。
晏翊冇防備,竟然被推得今後仰疇昔,不過看著那腰韌性還挺好,愣是冇倒,像是柳條兒一樣刷得就彈了返來,而後冷冷地望著暴怒的陸恩行。
陸恩行被念得一愣一愣的,明顯很懵,但是就在他茫茫然的時候,晏翊再一次大出所料地行動了起來,迅如疾風,底子冇給陸恩行涓滴反應抵當的機遇。
六十度的伏特加,混了開水,從流進食道開端,便敏捷滲入了身材裡的每一個細胞,就像是鮮豔豪華的罌粟,明知有毒,可體內的每一個細胞卻都在號令著,巴望。
晏翊擺明是醉了,然後終究不經意之下,觸碰了大神不能說的奧妙。
嚴峻而等候地死死盯著晏翊有些枯燥的嘴唇,卻在那雙唇瓣微微開啟之時,鎮靜地心跳如擂鼓,嘴角更是按捺不住地上翹。
晏翊較著體力不支,軟綿綿地又趴了歸去,灑了一身的青絲,幽幽望著若無其事的陸恩行,嘴角一勾,道,“那是酒,凡人,爾等小謹慎思還企圖騙得過本尊?本尊但是千杯不醉,復甦得很。”
但是晏翊開口卻不是為了喝水,而是猝不及防地扔給了陸恩行一句非常篤定的質疑。
晏翊抬眸望天,略作沉吟後,當真猜疑著,“應當是問我,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