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是風俗了林儘染高雅輕離的模樣，但是現下被她清清冷冷泛著笑意的目光就這麼直勾勾盯著，曲流觴不覺有些微微發怵。硬著頭皮討笑著問道，“不知蜜斯今晚召觴兒來所謂何事。”

“好”

一向冷靜諦視著兩人冒死粉飾卻始終粉飾不住的謹慎思，林儘染漸漸抿了口茶，指尖滑過溫潤細緻的杯沿，氤氳環繞的茶霧遮不住她眼底暈開的清含笑意，如此這般的話，看來傾嵐或許是用不上了呢。

比及落座的時候卓清漣才發明本來林儘染不止叫了本身一人，一樣另有溫馨未幾言的曲流觴。兩人倉促對視一眼便不自禁想到昨夜產生的事情，就彷彿心胸不軌被人撞破般心照不宣絕口不提，都隻將波紋出現的內心冒死壓抑裝出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當林儘染差人過來的時候，卓清漣正在藥房忙著把配的新藥貼上標簽，直到鳳九沉穩的嗓音伴著愈發走進的腳步聲一道響起，卓清漣才從這一刻的繁忙中抬開端，“卓藥使，樓主請您疇昔一同用早膳”。

向來這些所謂的身份意味對曲流觴來講便是可有可無，再者說她這樓主之位不偷不搶，來的磊落光亮，即便少了傾嵐這一樣信物她天然不會感覺是威脅。隻是讓她不解的是，究竟是誰能讓林儘染自誇欠下平生，竟然不吝將傾嵐抵在她處平生窮且不得所示。曲流觴在心底冷靜承諾，將來如果那人當真持傾嵐找上門來，她便是捨去這身性命也要將蜜斯的債過還清。

“看來果然是我這屋子外頭燈火喑暗，才惹得你二人都看不清路磕破了唇，真真是我的錯誤，竟然害得你們倆在同一個處所受了傷”，林儘染有些煩惱的自責，渾然不覺本身這番話在曲流觴和卓清漣之間掀起了多大的波浪。一向驚魂不決的兩人在林儘染自說自話的當口悄悄看了眼對方，不料與對方的視野竟撞個正著，彷彿被天雷擊中般兩人倉猝低下眉眼埋頭假裝用心用膳。

一夜無眠的卓清漣此時本就有些睏乏，被林儘染這麼一叫，頓時響起昨晚回藥房後配藥竟忘了將嘴唇上的傷口好好措置一番，偏生此時又看到曲流觴也把著眼睛看過來，也是嘴唇上咬破的傷口，卓清漣捧著茶盞的手不自發抖了下，茶水溢位少量。鮮少失態的卓清漣瞬時紅霞緋染的臉頰讓心中有鬼的曲流觴一下子收回看望的目光，非常靈巧低頭喝著碗裡的粥。

聽到這話曲流觴眉角微微往上挑了挑，本來裝的是傾嵐，很明顯蜜斯並不是為了申明現在的盒子是做甚麼用處，而是意有所指，既然盒子在這裡，那麼傾嵐那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