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驚魂不決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灰頭土臉的抱怨著,“你、你他孃的要嚇死我呀,老子也是倒黴,這雪滑的,三步路連摔兩跤,瞧瞧,你瞧瞧,瞧給這兒磕的,我還帶著傷呢我。”
除了聽到有多量人手夜襲各宅戶,路雲風跟老爺子對視了一眼,在他的大篇的論述過程裡,爺孫兩都是一言未發。
李猛嘴巴裡嘖嘖作響,神情愉悅裡帶著三分狠勁,“風娃子,真冇瞧出來,你生猛的很呐,真他孃的解氣!不過要我說啊,動手太輕,應當再狠著點兒,讓那幫狗孃養的缺胳膊斷腿兒都不解恨。我是真悔怨,打小如果跟你似的練出拳腳,今兒個也受不著如許窩囊氣了。”
“捅翻了那麼多的人,一拍屁股就冇事了?嘖嘖嘖”
老爺子聞言多少有些驚奇,瞧了孫兒一眼後,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從六裡鋪趕過來的?累壞了吧?走,先進屋歇歇。”
“喂、喂、喂、我呀、是我、是我呀風娃子。”
路雲風強擠出笑意走到近前,伸手接過馬韁繩。“你如何來了?你不是去了澤山鎮嗎?有要緊的事兒?真醜啊你,臉上如何回事兒?”
“猛子,出了甚麼事?”
話音未落,人已如旋風普通衝出了大門。
緊挨著村寨一側的小土坡,荒草叢生雜樹稀少,看似峻峭,實則不過十幾丈高。馬嘶聲甫一入耳,路雲風立即便曉得是從土坡的後背傳來,這間隔村寨已經不敷百丈。獵奴團的暗影還未消逝,這讓他悚然一驚以後,隨即怒如潮湧,提氣疾奔的身形追風逐電,直如攝食狂豹普通掠上了山梁,居高臨下往下望,閒逛的人影呈現在凶光四射的眼眸中。
路雲風牽著馬神采一沉,“聽你這意義,三江車行要進山來找我?”
“應當是回鎮了。明天我又不走,一會兒咱再細說,可如何跟老爺子講啊?”
老爺子未置可否,體貼的問:“猛子,你讓誰給打成如許?動手不輕啊,你爹說,你在澤山鎮趕車送磚,不去做活路了?”
他一邊走著一邊滾滾不斷,路雲風聽的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口鋼牙緊咬,脖子上那青筋都迸了出來,“這話當真?李叔捱了鞭子,我那掌櫃的如何了?”
蒼橫山千峰萬嶺叢林密佈,茫無眉目的進山尋人,無異於在大海裡撈針。
“那姓白的一家,這回不但當了龜孫子,還成了他孃的狗腿子。由著那幫雜碎在商埠上行凶,不但一個屁都不敢放,還相幫著他們四周去探聽你和疤爺的下落,咱紅穀灘的一個也式微,都給弄去扣問了一遍。我爹恐怕有人丁風不緊,讓我先來知會老爺子一聲。你返來了就好,我這就下去跟咱爺說,全部商埠都在誇你,你跟疤爺,都是咱蒼橫山真正的豪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