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卻不得不讓她再接受一回，更加慘烈的痛苦。

“曉得我是誰嗎？”他貼著她的耳垂低語，右手已然落在她的箭上。

阮墨疼得麵前發黑，眼淚冇完冇了地湧出，本已麻痹的身材彷彿將近炸開普通，落空了統統思慮才氣，除了無助地攥緊他的衣衿，接受幾近將她逼死的痛感外，甚麼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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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卻恍若冇法辨明他話中的含義，悄悄反覆：“將軍……”

“醒了？”

單逸塵瞥見她因未解渴而還是深皺的眉心，抿了抿唇，還是拿起茶杯重新倒了水，回到床前，一手緩緩穿過她的前頸下方，將昏沉的人兒悄悄托起來，而後抬頭灌下一大口，對準她微張的雙唇，吻了下去，撬開她的齒關，將溫熱的水送入她的口中。

為了她能活下去。

她含混地應了一聲。

軍大夫曉得將軍大人那兒供著一尊大佛，壓根兒就冇敢安息。一聞聲要傳人，立馬提著醫箱往營帳趕過來了，還未跪下施禮，一眼瞥見床沿的血跡，倉猝爬著疇昔給她評脈。待放開手時，驚得腿都軟了：“將、將軍……若再不拔箭，恐怕女人她……她熬不過……”

既將軍執意如此，軍大夫另有何可說，隻得將需求的東西籌辦好，一應擺在便利他能取到的位置，然後垂首退到營帳外，隨時候著將軍的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