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被她全數飲儘了,可還是不滿足似的,如有似無吸著他的舌,他眸光一暗,微傾身壓下去,用力吻住了她。
活下來了。
半夜時分。
“算是吧。不知將軍用的甚麼體例,硬是撐過來了。換平凡人啊,痛得丟了命的,比比皆是……不說了,我還得去煎藥。”
“嗯。”他眉間的倦色略散,不再言語,目光重新落在墮入昏睡的女人身上。
而營帳內的單大將軍,卻已靠著床尾的木欄,沉甜睡去。
雖說已不是第一回被他吻了,她也冇有任何架空或惡感,可內心總禁不住有些難以言喻的……羞窘。想到將來的某日,夢醒之時,她還能厚著臉皮,道本身是個明淨的黃花大閨女嗎?
“渴……要水……”
“曉得我是誰嗎?”他貼著她的耳垂低語,右手已然落在她的箭上。
他卻一字一句,清楚非常:“我親身來。”
她的重視力全在他的話上,眉心動了動,便開口了:“單逸塵……”
舌尖倔強地撞開她的牙關,生生製止了她失控的自殘,纏住她畏縮的軟舌緊緊不放,幾近抵入她的喉嚨深處,在驀地拔箭的一刹時,嚐到了濃烈的腥甜味道。
必須,活下去。
“醒了?”
她倒是想本身坐著,可腰間的手不鬆分毫,隻得乖順地偎著他:“不太疼了……將軍,我睡了多久?”
“你的傷……都好了嗎?”她記得在密林被追殺時,他也受傷了,流的血沾了她滿手。
“阮墨!”單逸塵瞳孔一縮,地上的鮮紅觸目驚心,她更是聲聲咳得聲嘶力竭,彷彿下一刻又會再吐出血來,“大夫!傳大夫!”
軍大夫曉得將軍大人那兒供著一尊大佛,壓根兒就冇敢安息。一聞聲要傳人,立馬提著醫箱往營帳趕過來了,還未跪下施禮,一眼瞥見床沿的血跡,倉猝爬著疇昔給她評脈。待放開手時,驚得腿都軟了:“將、將軍……若再不拔箭,恐怕女人她……她熬不過……”
營帳外,被攆出來的軍大夫一向惴惴不安地來回踱步。
曆經一場彷彿存亡鬥爭的搶救,單逸塵亦有些疲累,布帶下的傷口更是陣陣發痛,靠坐在床尾處,並冇有看他一眼,隻淡淡道:“看看她如何了。”
單逸塵一向靠坐在床尾處,閉目養神,聞聲,立時展開雙眸,靠近她問:“甚麼?”
單逸塵的手悄無聲氣移到了她的左肩,摸到筆挺堅固的箭身,垂眸瞥見她死死咬著已然出血的下唇,頓了一瞬,忽而低頭狠狠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