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終究有了一個主動的迴應，悄悄地點了點頭。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吳天也不再連連舉杯，將目光落在一旁細嚼慢嚥的柳玉身上，終究想起還未將她與沈放二人先容熟諳。藉著上湧的酒勁，吳天將這兩人都亂七八糟的先容了一通。

“你為甚麼要來中部州？”

月光清輝之下，柳玉嘴角不動聲色地彎起一絲弧度，沉默了半晌，說道：“月色也很美。”

吳天俄然感覺，這少女彷彿並未處在這個凡俗天下中普通，與世隔斷，但卻又實在存在，或許她上輩子真是個仙子。

醒來時，夜色已經來臨。

在看到坐在暗淡等下看書的那道倩影，另有坐在門檻上酒壺不離手的那道疏懶身影，吳天慌亂的眼神方化作高興，這些畢竟不是夢。

跟著老頭分開，吳天的小臉也由滿臉笑容轉為大街上初見沈放時的憤恚。

…………

“嗯，是很美。”吳天側頭看著柳玉說道。

吳天點了點頭，“那將來你要去哪？”

柳玉冷酷的眉眼間又微微冷酷些許，但畢竟還是壓住了憤怒，一甩衣袖，從吳天的手中掙紮了出來，但分開的腳步畢竟還是停了下來。

他也實在不敢講沈放的原話說出來，不然這一桌子的好酒好菜都得被倔強的少女掀翻了。

“我的麵子可不敷，關頭是你的手夠狠，人家三個月都下不了床，哪還敢惹你這個活閻王。”沈放笑道。

吳天終究還是醉了，這一次不是因為沈放的老酒。

白衣少女不曉得是不是因為吳天的那句話，不再昂首看玉輪，而是低著頭並未理睬吳天的話，不曉得在思慮著甚麼。

吳天一擺手，道：“不提這些，沈大哥接下來是如何打算的，不然跟小弟去風雲宗逛一逛。”

喝了一碗水，解了酒醉的乾渴，看著燈下還是溫馨看書的柳玉側臉，不曉得這少女是真的在看書，還是在擺模樣給他看。

吳天不是矯情的人，蕭灑的很，但即凡是人，總歸會有人的感情，比如因一小我而產生孤傲，比如孤寂產生的驚駭。

柳玉聞言，終究給了一點點迴應，低聲說道：“肄業。”

吳天一拉她的衣袖，賤兮兮地賠笑說道：“但是更美了！”

“啥？”沈放端著酒杯一口飲下，聽聞吳天的話不由得一愣，看到吳天臉上的神情，頓時豁然，轉而瞄了一眼低頭不語的柳玉，哈哈一笑道：“吳天小兄弟，何來的解釋？咱兄弟間，哈哈，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