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儒家弟子俄然說道:“這位俠士,這瘋牛怪有兩千多年道行,你不是他的敵手,我們抵擋一陣,你還是快快走吧。援手之情,若我端木逍雲能逃過此劫,今後定當重報。”
瘋牛怪一記橫掃,儒家三人共同舉劍來擋。隻聽得叮噹兩聲碰撞,三股勁力用不在一處,如何擋得住?三人頓時向後摔出。緊跟著,瘋牛怪抬腳就踩。七尺高的男兒,在瘋牛怪眼中,也不過像螻蟻普通。三人紛繁向擺佈翻滾遁藏,模樣甚是狼狽。
肖逸的道袍顛末幾次苦戰以後,破襤褸爛,肮臟不堪,已無道袍的影子,頭臉更是多日未曾梳洗,也難怪他們認不出來。
肖逸目睹得鋼叉斜向下刺來,勢不成擋,但是擺佈身後又無處可避,情急之下,往前一滾,從其跨下鑽了疇昔。這等丟臉的招式,換了彆人,是寧死也不會用的,但是肖逸自小摸爬滾打慣了,也未受過師父的正規教誨,死神之前,那還顧得了其他。三位儒家弟子見狀,雖有些訝然,但是接下來就該他們對付瘋牛怪的凜冽守勢,根本來不及評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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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端木逍雲和南宮逍禮又禦空飛起,合力擊厥後腦,逼得瘋牛怪不得不回身抵抗。
肖逸心道:“我一走,這三人必死無疑,他讓我逃脫,較著是要籌辦受死,看來儒家之民氣性還不錯。”再想想銘浩等人,頓時心中一暖,笑道:“我閒雲野鶴一隻,死那裡不是一死,倒不如陪著各位,也好有個伴兒。”
肖逸又是難堪,又是惶恐,把手中樹木一扔,又跑出兩步,抱起一顆桶口粗細的大樹,試了試,也舞得動。先把頭冠上的枝杈崴折了,抱起來,衝上去,就往瘋牛怪的後腰上頂去。
那瘋牛怪俄然吼道:“一個也彆想跑。礙手礙腳,滾!”這一聲“滾”卻的對著群狼而說。群狼頓時夾著尾巴,逃命似的往山下退去。
肖逸在瘋牛怪身後,見三人危急,卻苦無稱手兵器,麵對這龐然大物,不知該如何動手。是時,山坡上橫七豎八地倒著很多樹木,情急之下,他抓起一顆碗口粗細的樹木,衡量一下,也不甚重,因而舉將起來,用力戳在瘋牛怪的後背上。
肖逸抱著大樹參戰,耗損也是頗大,但是他體內的稠濁真氣陰陽相濟,相互互補,源源不竭,好似無窮無儘普通。
這一戰,直打的天昏地暗,山林變色。落日西下,明月東昇,兀自戰個不休,一時分不出勝負。俄然間,那瘋牛怪跳出戰圈,吼道:“不打了,累了,明天再打。”話罷,也不由分辯,跺了頓腳,跳下山丘,幾個起落消逝在山林中。留下肖逸等人,麵麵相覷,弄不清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