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意間,月已高懸。他正要停止近擊之術,籌辦以倒置法修煉華陰術時,忽聽得身後有人道:“你何時開端偷練近擊之術的?”
肖逸怒上天靈,痛在心頭,那裡聽得出吵嘴來,嘲笑道:“多謝你美意了。”
望著靜姝遠去的身影,肖逸肝火沖天,一把抓起摺紙,將之捏成粉粹。隨後抓起木棍,近乎猖獗地練習近擊之術。
林月河道:“家師修煉百年,曾自損修為,開啟天目,瞻望將來。宣稱九州將有一次空前的大災害,絕非古時可比。為防不測,這纔想出締盟的戰略,還望長陽真人以大局為重。”
靜姝冷然道:“你覺得你本日是為崇真爭光嗎?若非那南宮逍禮一時粗心,你不但要受重傷,崇真教的顏麵和名譽也會一落千丈。你可知本日是甚麼場合,你學了一點近擊之術,就敢公開接管儒家人的應戰,你可知背後有多少人提心吊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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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笑笑,無所謂道:“歸正我也冇幾年可活,不勞你操心。”
長陽真人依古道:“災害之前,貧道自會義不容辭,甘為九州而死。至於締盟之事,休也在提。林居士還是請回吧。”竟直接下了逐客令。
靜姝氣急,說了一個“你”字,便說不下去。頓了頓,俄然正色道:“肖逸師弟,你我名義上雖是師姐弟,但是我是掌教真人親口指定的傳授你道術的師父,你如果再不經我答應,偷練道術,我可拔除你的道術……”
大會散去,儒家、佛家、名家諸人紛繁告彆而去,唯有鬼家鬼穀派的林月河率眾留了下來。
長陽真人古井不波道:“收到了。”便冇了下文,令林月河啞然。
固然能夠修煉道術,但是有冇有人教,又是彆的一回事。估計長丹真人就是想到此點,才利落承諾了他的要求。過後想來,肖逸不但有些悔怨,早曉得就應當多要求一步纔是。
靜姝見肖逸不答,歎了口氣,從懷中取出一張摺紙,道:“我尋了些你能夠修煉的道術,你若想修煉,就依著練吧。”
林月河見狀,點頭暗歎。待走到門口處,俄然轉頭道:“家師還讓鄙人問一問,囚牛之印是否無缺?”
聽著靜姝的數落,肖逸俄然感受心口好疼。靜姝的每一句話,都彷彿一根鋼針紮在心頭,痠痛的令身材瑟瑟顫栗。到厥後,他隻能看到靜姝的嘴一張一合,已全然聽不清她在說些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