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又有冀州鬼家鬼穀派之人前來,一行五人,為首的鮮明是肖逸熟諳的林月河。林月河與崇真諸真人一一見禮,麵色雖有些生硬,談笑問答之間卻非常老套。不知為何,肖逸看著林月河,心中卻極不是滋味,對其殊無好感。
接著,呂為道上場。他一樣是歪傾斜斜落到台上,頓了半晌,纔開端講道。講到老子騎牛西去,終究結束,此中要旨,可謂一掠而過,底子談不上出色。
鐘鼎之聲響起,頓時令全場寂然一靜。緊接著,不知從那邊傳來一陣仙樂之聲,其聲清爽婉轉,動聽心絃,令民氣生安靜。但見場外的百姓無不暴露沉醉神馳之情。
長陽真人的話一字一句,清楚地傳播開來,大家聞之如在耳旁。一番話講完,頓時引來無儘的彩聲。這時,但見長陽真人的身影逐步恍惚,垂垂淡化,消逝不見。百姓見狀,紛繁納頭叩拜,口稱神仙。
那為首的墨客擺手製止眾弟子,不溫不火道:“色厲而內荏,譬諸小人,其猶穿窬之盜也與?稍安勿躁。”眾儒家弟子聽聞罵公孫辯為挖牆洞的小賊,儘皆大笑,都又坐了歸去。
肖逸立時明白過來,這是道術弟子在用心作弄他們。所幸肖逸道術功底也是不俗,體內真氣流轉,立時穩住身形,穩穩地落在高台上。
看了崇真教這般場麵,肖逸越來越感覺比武論道不過是一個崇真教藉以向世人揭示仙家神通的噱頭罷了,而論道更是噱頭當中的噱頭。不管這些信民還是其他門派,遠道而來,也不過是想看看道家神通,又有誰會細心聆聽道法,當真好笑。
因為要下台論道,以是肖逸、呂為道、吳淩子三人被安排在最前邊。
道場主位設了上中下三層,上層為六合和伯陽老祖之位,中層為諸真人之位,基層是數十名“長”字輩弟子的席位。這些“長”字輩弟子雖未成為真人,但無不是崇真的中流砥柱。主位兩側各設了四塊地區,唯有左邊一處坐著十餘名禿頂的和尚,右邊一處坐著二十餘人,個個峨冠博帶,風采翩翩。
公孫辯不知其意,哼了一聲,心知本日孤身一身,討不到好處,說了一句:“怕你們不成?”遂找本身席位坐了。
儒家弟子聽聞公孫辯直接誹謗師祖孔丘,憤然離席,便要脫手。公孫辯也不怕,嘲笑道:“怎地,孔家人嘴上工夫不可,便要仗著人多打鬥嗎?”
隨後,長丹真人宣佈大會開端。遵循循序漸進法例,先由吳淩子下台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