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弟子服從,或向左,或向右,或向下上天,頓時作鳥獸散。白虎吼怒連連,一時竟不知向那個追去。
卻說白虎暮然分開,去追那鬼家四人。追至四人身後,正要伸開血盆大口將其生吞下去,突覺腦海砰的一下,彷彿一拳直接打在了顱內,頓時一陣恍忽,竟幾乎從空中墜落。
在世人驚駭的眼神中,虛影驀地前衝,迅如奔雷,猶照本色,轟然撞在最後的兩名道家弟子身上。
林月河波瀾不驚道:“這白虎忒也無恥。他見追我們不上便掉頭走了,我細心一想,他怎會如此等閒放棄,定是要尋諸位師兄的費事。因而,我和三位師侄倉猝來追隨諸位師兄,想給諸師兄報個信。公然,就在剛纔,白虎已發明瞭諸師兄行跡。小弟報訊來遲,委實惶恐!”
輪盤與虛影甫一打仗,就如玉碎般消逝,但是虛影較著一窒,淡化了很多。
靈魂進犯無形無質,無從防備,林月河不時偷襲,令白虎多次失神,錯過反擊良機。固然此等進犯對其造不成傷害,但是靈魂被擊的感受實在難耐。隻氣得白虎咬牙切齒,誓要生吞活剝了此子。
白虎蔑然視之,心道:“我白虎修煉千年,皮骨之堅豈是你們這等小兒能破?”不必擋也不必閃,所防者不過是林月河的靈魂進犯罷了。
剛纔受道家弟子圍攻時,白虎已受了一記靈魂進犯,當時隻是腦筋稍許眩暈,並無大礙,但即便如此,也令一貫作威作福的獸王惱羞成怒,這才舍了道家弟子而直奔林月河。
林月河趕到銘浩身側,道:“剛纔小弟見過道家乾坤後,心中一向驚羨不已,心想著何時才氣向銘浩師兄請益,這時再趕上師兄,真是天憐吾心啊!”對身後的獸王白虎,竟是隻字不提。
銘浩環顧擺佈,見眾師弟麵色漸紅,已經竭儘儘力,而林月河四人麵色固然慘白,但是眼神篤定,呼吸安穩,明顯另不足力,忖道:“若不再想對策,我道家弟子要大難臨頭了。”
此一時,彼一時也,銘浩悔怨已然不及,隻感覺後背涼颼颼地,忍不住打一個寒噤,忙道:“師妹請少待,容我思慮半晌。”
銘浩忙叫“不成”,他還記得臨行前,長丹真人不屑地看了本身一眼,卻對師父長和真人道:“長和,姝兒可就托你照顧了,如果姝兒有甚麼不測,哼哼,靈官殿可還一向空著呢。”
這一行道家弟子固然履行過多次出巡任務,也算久經磨練,但是強如銘浩者也不過修行三十餘載,修為有限得很,何時見過如此高深的神通,當時目瞪口呆、腦中一片空缺,隻要坐以待斃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