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貞走後,肖逸卻思路萬千,冇有涓滴睡意。想要下地,但是仍然渾身疼痛,提不起力量,隻好作罷。
元貞從桌上端起一碗藥湯,道:“我師父道號銘哲,是長穀真人的對勁弟子,主修丹藥學。這藥就是我師父專門給你調製的。”
長陽真人長吸一口氣,如夢初醒,先道:“無妨事。”又道:“(下)陰界功法雖有些取巧,卻也獨辟門路,令人佩服。”
長陽真人也不批評,回身道:“走吧。”舉步即走。
肖逸細心感受一下身材內部,確如其所言。明哲又道:“你這病蹊蹺之處甚多,有三點讓我百思不得其解。這第一,就是你為何還能活著?”
“大道殊途,何必求同,哎!”一聲感喟突破了洞中安好。但見洞中俄然閃現出二位道者,前一人鬚髮皆白,仙風道骨,恰是長陽真人。身側之人一臉不忿,倒是長丹真人,他接道:“他們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彆人。”
長陽真人不再言語,再往前走,來到本來囚禁廖無塵之處。兩人一起看著洞壁上的筆跡,彆離墮入深思。
長丹真人擔憂道:“萬一被人學了去,豈不又生無謂風波?”
元貞見其麵色不佳,忙問:“你但是那裡不舒暢?”肖逸點頭不語。元貞再問,肖逸勉強一笑,表示無事,道:“我又有些累了,想歇息一會。”
長丹真人卻不移步,問道:“掌西席兄可要我毀去這些筆跡?”
長丹真人道:“歪門正道罷了,怎可與我們道家心法比擬。”
肖逸察言觀色,道:“真人有甚麼話,但說無妨。”銘哲點頭道:“奇哉怪也!說不準,說不準……”肖逸心中格登一下,口中卻笑道:“莫非是小子的病有救了?小子的命本來就賤,不敢勞真人費心。”其話聲中有幾分蕭灑,又有幾分蕭瑟。
銘哲點點頭,先是細心看了他神采,又把了脈,還未說話,眉頭卻皺了起來,問道:“你是如何得此怪病的,可重新給我講一遍,不得有涓滴遺漏。”
元貞一邊把碗放回桌上,一邊道:“你昏倒有半個多月了,中間我師父來了兩趟。”
肖逸一口氣把藥喝下,立覺胸口舒暢了很多,不由大讚藥效之快,又道:“我不熟諳你師父,你師父為何要你來照看我?”
元貞點頭道:“不知,師父叮嚀我來的,其他的就不曉得了。”
肖逸立時有些失落,便不再說話。
聽得窗外有人大聲地朗讀著《品德經》,很有些耳熟。迷含混糊展開雙眼,入眼之物也非常熟諳,恰是長清道者的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