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線觀戰弟子知覺不成思議,丹鼎派弟子識貨,認出了那枚丹藥:“那,那是不是大黃丹?”
陶頑石從袖中取出一枚羊脂瓷瓶,謹慎翼翼倒了一粒橙黃色的丹丸,喂門徒服下。俄頃,楊問道慘白的神采規複幾分紅潤,神智也復甦了些。
兩名弟子把楊問道連同竹床擱在院子裡,俯身辭職。
“就等他走到這一步,諸位師兄弟彆怕,他已是強弩之末。”
陶頑石蹲下身查抄楊問道的傷勢,他的四肢已經做過簡樸的接骨措置,綁上了細木牢固,陶頑石掌心貼在丹田,確認氣海無缺無損,繼而傳輸真氣看望他周身經脈的非常,並冇有被陰損的植入真氣。比擬氣海經脈而言,骨斷筋折倒是小事。不過看他盤曲的四肢,血跡斑斑,手肘部乃至有尖細的骨茬刺出血肉,實在慘痛,擱在外界,妥妥的廢人一個。
話音方落,已是斷線紙鳶似的倒飛返來,飛過世人頭頂,重重裝在牌坊大柱上,鮮血狂噴,掙紮半天也冇站起來。這就叫受死駱駝比馬大,白雲觀羽士不但不驚懼,反而躍躍欲試。麵前這個聳峙不倒近四個時候的怪物,每多脫手一次,間隔力竭便越近一步。
陶頑石嗤笑道:“脫手?本是弟子間的論道,我如何脫手?若能殺他也罷,既然不能殺,我脫手豈不是自陷窘境?”
莫尋仙瞧見師兄慘狀,眉梢顫了顫,跪下身道:“師尊,那楚望舒的確肆無顧忌,請您脫手吧。”
“天殺的楚望舒,連女子都下狠手。”
楚望舒微微一笑,腰間百寶囊翻開,飛出一枚瓷瓶,木塞主轉動飛,一粒黃嫩嫩的丹藥飛出,突入楚望舒口中。頃刻間,腹內熱浪滾滾,沉入丹田,旋即由丹田湧向四肢百骸,痠疼麻痹的肢體抖擻生機。楚望舒振臂長嘯,嘯聲宏亮,中氣實足。
那名女冠受傷頗重,彷彿有靠近滅亡的傷害。開戰前曾經搔首弄姿的戲弄過楚望舒,自發得有幾分姿色,哪怕論道輸了也不會像其他男弟子那般慘痛。實在倒是如此,與楚望舒交過手的女弟子很多,大多都隻是重傷,有些乃至見機不妙後叫停認輸,楚望舒也就放過她了。
“他快撐不住了!”
楊問道是被弟子抬歸去陶頑石彆院的,他四肢骨骼儘斷,奄奄一息,白雲觀隻要陶頑石的丹藥能救治他,不然就算是練氣士,將來病癒後也會落下病根。他躺在小竹床上,神采有些不甘,有些懊喪,有著自傲心被人碾壓成灰塵的悔恨。
“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