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望舒善解人意的給她續上脫臼的下巴。

“當年初學符籙，師尊與我說“畫符不知竅，反惹鬼神笑；畫符若知竅，驚的鬼神叫”，當時也不懂，多年今後才明白師尊話中含義，實在能夠歸結為八字：符無正形，以氣而靈。畫符不該拘泥於先賢前輩的格式。這道水龍符是我當年遊曆東海，與龍宮一條真龍鬥法時，觀其出海騰雲，施雲布雨，心有所悟，回山閉關兩年創出來。”陸靈寶抬手一壓：“去！”

兩人一問一答間，默契的同時拋脫手上的兵刃，彎刀飛旋成一輪滿月，桃符破空怒嘯，劍尖隱有電蛇環繞。一刀一劍在半空中碰撞，叮叮鐺鐺，每次撞擊都炸起層層氣浪，林海起伏。

一點金色波紋從胸口盪開，刹時伸展滿身。

“必定不會的。”

陸靈寶伸脫手，桃符主動飛回掌心，握劍後直刺這尊縱橫東荒幾百年的大妖眉心，低聲道：“貧道送你入循環！”

那略微嬌小一些的身影急倉促走到楚望舒身邊，杏眼圓瞪，俏臉微紅，一副一言分歧就拔劍的霸道模樣。冷不丁瞥見楚望舒背上另有一人，頓時呆住了。

水龍頭顱搶先炸開，身軀也一節節炸裂，水珠紛揚，彷彿下了一場潑天大雨。

“那不就得了，莫非我不會事前刻好符籙？”

“我這裡另有五張符，五符以後，你死我活。”陸靈寶屈指彈出一道符籙。符籙當空消逝，化為萬千點黑光升入高空，黑光化黑雲，黑雲扭轉如旋渦，空中響起一聲似有彷彿的龍吟，旋渦中心，探出一隻猙獰龍頭，龍鬚鬃毛皆由水變幻而成，栩栩如生。透明的真龍前爪緊接著探出旋渦，然後是整條數十丈的龐大龍軀跟著遊出來，當空盤舞，一雙不帶涓滴豪情的龍睛俯視嘯月妖尊。

長劍破體而入，像是刺中無形無質的虛空。

僅僅一息，橫飛出去的陸靈寶在一顆樹乾上腳尖一點，樹乾炸裂，他則以更快的速率反射而回。

“那麼接下來是你逃我追，還是持續過招？忘了奉告你，你和葛長青困在神農鼎陣裡，逃不出十裡。”嘯月妖尊伸手一扯，把那件襤褸的甲冑順手丟棄：“你們人族的東西老是禁不起折騰。”

嘯月妖尊笑道：“你們符籙派文籍中有句話如何說來著？對了，“以道之精氣，布之簡墨，會物之精氣”，那是不是說你們每次與人交兵，都要鋪紙研墨，運筆劃符？”

嘯月妖尊一口將天狼氣兵吞回腹中，側頭看向陸靈寶，笑道：“這就是你創的符籙？外強中乾，雷聲大雨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