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族長一愣，滿腔肝火反而一滯，悶聲道：“楚兄，我嫡子被你家庶子打成重傷，這事兒如何也得有交代吧。”

李河屠不鹹不淡的嗯一聲。

族長們？

楚長辭喋喋不休的試圖和緩藹氛，但幾位族長愛答不睬，如許氛圍保持了整整一天。他們等的越久，肝火越盛。

幾位族長都妙手，不約而同的望向堂外，神采各彆。

大堂內，楚長辭正陪著愚山天雄喝茶，又有門房倉促來報，“侯爺，李家屬長拜訪。”

老儒存亡後還跟著四名赤膊壯漢，抬著一尊青銅煉丹爐，三足兩耳，高八尺，重八百斤。楚望舒批示壯漢把丹爐搬到內院，丹爐落地，彭一聲悶響。

“甚麼事兒？”楚望舒內心一凜，丟給門房一角銀子。

黃杏坊火光熊熊，火焰燒舔著丹爐。楚望舒搬來小凳坐在丹爐旁，漂亮的臉盤被火光映照，更顯溫潤如玉。左邊是柴炭，右邊是燒火棍。他時而起家嗅一嗅丹爐，時而拉開仗爐蓋子增加炭火，文火武火幾次熬煉。

楚長辭欣喜道：“公孫兄，劉兄，有話直說。”

又過了兩刻鐘，爐子裡的火燃燒，楚望舒一手拿小木鏟，一手拿木盆，站在凳子上，揭開爐蓋。丹室中固結了一層厚厚的暗黃色藥泥。

做完這些後，煉丹就到了最關頭的成敗關頭，這時候特彆要重視火候，太旺了，藥材會燒焦。太弱了，則激起不出藥性。楚望舒凝神盯著火爐，一手握著燒火棍攪拌內裡的炭火。感覺火焰不敷旺，就謹慎翼翼添幾塊炭火。燒的太旺了，就用燒火棍撥一些紅炭出來。

愚山天雄道：“兩位的兒子也被打傷了？”

老儒生心底最後一絲輕視，消逝一乾二淨，低頭道：“明白！”

你們可真閒......

門房卻攔住他，沉聲道：“侯爺有令，隻要七爺返來，就當即去見他。”

楚長辭愣了愣：“快請！”

兩位族長憋了半天，公孫家屬長道：“我冇話說。”

李河屠哼哼道：“無妨，本日乾脆無事，我在這兒等著。”

日頭西斜，朝霞漫天，玉華閣來的管賬先生姍姍來遲，是個五十知天命的老儒生，穿戴青衫布鞋，看人的時候老是眯著眼，想來是整日與帳本打交道，眼神不好使。

“......”

這時，門房又跑了出去：“侯爺侯爺......”

“請他們出去吧。”楚長辭意興闌珊。

門房被震的一個踉蹌，又委曲又無辜：“是，是元府和安府的兩位族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