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岸邊等了一刻鐘,就見到河麵凸出一道極深的水線,快速朝東遊去。可過了好久,還是不見楚千翎浮下水麵。
楚千翎大喜過望,囔囔道:“有了有了,就在那兒!”
這道凡人必定看不見的黑光緩緩消逝,河麵旋渦也趨於安靜。
一行四人沿江而行,三男一女,穿衣打扮淺顯至極,唯有髮髻上的道簪透露了這幾人身份,楊木道簪,尾端刻著太極圖案。而那名女子,穿戴鵝黃長裙,青絲上插著一柄白玉道簪,手中提長劍,劍穗上掛了一麵小巧精美的青銅太極魚,腰間則有一塊彤紅似火的玉佩。
半晌後,阿誰走投無路的傢夥終究鑽出水麵,衣衫襤褸,頭破血流,落水狗普通的遊登陸,模樣固然狼狽,神態卻極悠然,好似下河戲水以後,不緊不慢的脫下外套擰潔淨,吐出嘴裡含著的一顆黑光流轉的珠子,涓滴冇有死光臨頭的發急,反而仔細心細的打量世人,發兵問罪道:“瞧你們頭上的道簪,想來是九老山的弟子吧?說說看,出自哪個末流派係?喜好舞刀弄棍的青羊宮?自誇替天行道的無極宮?還是存在近萬年卻始終爛泥扶不上牆的白雲觀?總不能是以房中術文明九州的悟真道?”
身邊那位邊幅淺顯,神采嚴厲的青年微微一笑,摘下水囊拋給小瘦子。舉目朝東瞭望,淡淡道:“再行一炷香的時候已經就是師尊說的處所了,可惜四周找不到熟門熟路的百姓扣問。”
反觀魚重玄,天賦平平,修煉也不儘力,樣貌就更加冇法與女人見了都要自愧不如的九老山頭號美女人比擬。獨一能賽過蘇星鬥的估計就是那在九老山也是頭一號的“襟懷”了。
說道這裡,這個姣美少年不由眉飛色舞,朝楚千翎擠眉弄眼,實足下賤登徒子的語氣笑道:“這位女人胸大臀翹,想必黃赤之道已然爐火純青,不如跟再下交換交換?”
小瘦子魚重玄焦心的喊了一聲“千翎”,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頭紮入水中,奮力前遊。河麵水泡汩汩,他伸手奮力一撈,將千翎撈出水麵。
被喚作千翎的女子麵龐小巧精美,揚了揚豪氣勃勃的眉毛,冇好氣道:“我們符籙派是冇築基秘法還是冇辟穀秘法?叫你平時不修煉,整天偷懶耍滑,吃吃睡睡,現在曉得累了?甭想打我水囊的重視,自個兒趴河邊喝水去。”
楚千翎本不肯理睬他,但見商景元也投來迷惑目光,深吸一口氣,沉聲道:“蚌精已經東遊而去,那,那小子我也不曉得是何方人物,剛纔在水底我獲得元珠後,揭下師尊封印所設符籙,這小子就俄然半道殺出,奪了我的寶貝,想來早已乘機已久,可愛師尊的符籙揭開後便自行消逝,不然我定要拍在那小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