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戴久了就會摘不下來，戲演久了便會分不清是戲是人生。

“壞哥哥，前次你返來，我就說今後你去哪我都會跟著你。現在看來我今後怕是不能跟你了，今後你要照顧好你本身，要記得我，要想我。”

以是……哥……你必然要……活著……

跟在他們身後那麼多年，東華這纔是第一次看到溫馨的她。很美，乃至比起木兮也毫不減色。

“這是那裡？”

明顯殺光了這個世上統統想尋長生賦的人，明顯奉求了天楓照顧她，明顯最後一刻還感覺隻要她活著就好。

這個世上誰都配被長生賦救，除了他！

眼淚忽如泉湧，喃喃道：“我憑甚麼怪你呢，她是為救我啊。當年各式放縱寵溺她，不也就為求如有一日我蒙難，她能援救嘛。現在可真是乘了我情意，我又憑甚麼怪你。”

這是最後一次這麼抱他了。

睡得迷含混糊，彷彿做了很長的一個夢，睜眼看到的是頭頂的玄鐵囚籠以及籠外一層層結界。現在見到天楓，不曉得是她也死了還是他迴光返照。

他非常希冀天楓能說她好好的待在神域，好好地跟著東華插科譏笑。

扶瑤一向都說她甚麼都不消學，站在他們身後就好了，碰到傷害會跑就行了。

“你說甚麼？你再說一遍？”

他如同喪伴的狼獸，眼神鋒利殘暴，下一秒彷彿就能將天楓生烹活煎。

儘力回想著單狐山大戰，影象的最後是輕，輕飄飄的像片羽毛。影象裡明顯最後他被天帝儘力一擊，以後甚麼都不記得了。

扶瑤驚駭不安的掐著天楓的肩膀，難以置信的問她：“她？她如何了？”

少年有力垂著雙臂。

天楓跪在地上，哽咽道：“公子殺了我吧。我孤負了公子的囑托，是我冇有守住小公主，她……”

語氣頗含自嘲的笑意，他向來不是上天的寵兒，向來冇有那麼好的運氣，向來都是一個很辛苦很儘力的在活，如何敢信賴那麼狠惡一擊，本身竟然好運到冇死。

必死之念嗎？那笨伯竟想隨了他去！

她笑的純真，像玉山桃花，像東海遊魚，像茶尖初雪。

雙手抱著頭，苦笑道：“她……”

眼淚一點一滴落在扶瑤身上。

寒飄櫻抱著扶瑤。

一把捏著天楓槿的臉，扶瑤眼裡是殺氣，是祈求。

天帝一掌擊碎結界，寒飄櫻漸突變得透明，消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