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魚缺了一條腿，估計有兩種能夠性，一是從河裡打上來的時候它就如許，二是飯店裡的人做了手腳，有人偷吃了。說得嚴峻點，這是飯店棍騙主顧的一種行動。

“乓乓”幾聲，霍連風踢翻了好幾張飯桌子，拔出匣子槍，叫喚道：“人呢？都給我滾出來！再不出來我就開槍了？”

李玉亭22歲，1米8多的大個，長得瘦瘦的，腰板筆挺。他穿戴一件黑昵子大衣，這件大衣的款式有點靠近現在的風衣。腳上穿一雙皮鞋，皮鞋固然不是很亮，但很有型。再往他的臉上看，他的膚色黑黝黝的，臉型很有棱角。這小我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有風采。

“哎！”

“亭哥，這歌可真他孃的好聽！”

趙家溝的男人或光著腦袋，留著那種狗啃似的短頭髮，或帶著陳舊的氈帽頭，身上穿戴大棉襖大棉褲，腳上穿戴大棉烏拉。夏季，這群男人的愛好是貓腰弓脊，兩手吞袖，靠著牆根，懶洋洋曬著太陽。

“亭哥，我曉得你見過世麵，我不懂你能夠教我啊！”

李玉亭笑了笑，說：“不說了，找趙雲武喝酒去。”

華燈起，歌聲響，歌舞昇平

趙雲武槍法第一。

哥哥還常常給李玉亭郵寄一些洋品，和一些時髦的東西。

“雲武，在屋裡乾嗎呢？”

“嗬嗬，客長點甚麼？”

這類牌子的捲菸趙家溝冇有賣的，都是他大哥給他郵寄來的。

李玉亭閉著眼睛，沉醉在歌聲中，彷彿冇有聞聲霍連風說話。

“有熊掌燕窩嗎？”

第二件事就是喝酒。

“我奉告你，玉亭，凡是能在這兒開飯店，都不是白給的。我開了這麼多年飯店，甚麼人冇見過。”

霍連風吼怒著，在飯堂裡撒著酒瘋。飯店裡的人都嚇得躲起來，誰也不敢惹這位活閻王。

誰也冇有表情吃狗肉了，霍連風說：“張二棒子太欺負人了，我霍連風不發威，他拿我當病貓啊？不可，我得找張二棒子算賬去！”

“是”

“用我跟你一起去嗎？”趙雲武想幫霍連風打鬥。

“我開店，你們用飯，我們水捧魚，魚捧水，一團和藹多好啊！”

三人來到道旁小飯店。走進飯店，跑堂的跑過來講：“三位大爺，你們想吃點甚麼？本店菜品齊備，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應有儘有！”

這一天淩晨，這台唱機又響了起來。

唱機上，唱片緩緩而動，動聽的歌聲從喇叭裡流淌出來。

“我們一起去！”李玉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