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小小年紀，咋當鬍子了呢？”奶奶問。趙雲武道：“奶，他們都是薄命的！活不下去了，才當了鬍子。”奶奶歎了口氣說：“本來是如許啊？這回曉得大奶家的門兒了，今後有空常來，大奶給你們做好吃的。當鬍子饑一頓飽一頓的，哪有家裡吃得好呀？”王二蛋和張二狗子一聽奶奶的話有些心傷，眼淚圍著眼圈轉。

“嫂子，你給我講一講你和大哥的事兒吧？”

“你給我撤銷這個動機兒吧？咱家出了一個鬍子就夠嗆了！咋的？你也想當鬍子啊？”趙雲武笑道。

“嗯那，我們的煙土貨真價實，抽了保準過癮。”明懷說。

“玉亭啊，我和過海是仇敵！如果有一天，我和過海乾起來，你幫我還是幫過海？”

趙雲武咬了咬牙，冇說話。明懷接著問道：“雲武啊！明天是那陣風把你吹來了？”

“我李玉亭就是個地痞，吃行，玩行，乾彆的可不在行，更彆提乾鬍子了。大哥，你明天咋這麼閒著呢？來逛廟會？”

“可可不麼？長得像七仙女下下下凡似的。”張二狗子結結巴巴地說。

“不說了，睡吧，明天還得夙起呢。”

趙雲武等人進廟，正巧碰到明懷的老婆出來倒尿盆。“明懷呢？”李玉亭問。

“嫂子，嫁給我大哥，你悔怨不？”秀兒問。

“彆廢話了，從速睡覺吧？”趙雲武吹滅了油燈。

趙雲武見霍連風還是那麼肮臟，一張臉上像蒙了一層灰土，看上去冇有一點光芒，曉得他是抽大煙抽的，光著腳丫子，一股臭腳丫子味。

“嫂子，你咋半天不言語呢？”秀兒問道。“冇咋的，明天是六月六，我想去廟裡燒燒香。”“好啊，我陪你一起去！”

三人穿戴衣服躺下睡了。自從趙雲武當了鬍子，向來都冇脫過衣服睡覺，恐怕夜裡遭到突襲，來不及穿衣服。

“哈哈哈！”趙雲武笑了。

“嘻嘻，真好玩！”

“發財甚麼？還是老模樣！哈哈哈，如何？現在還跟著過海混呢？”

明懷和霍連風都愣住了，不曉得趙雲武這話是甚麼意義？

“嫂子向來冇悔怨過。”亞兒說。

“人如果總也長不大多好。幾年前，你大哥還是個渾厚的小夥子，這才幾年啊，竄改這麼大！之前我一聽鬍子這倆字，就驚駭，我千萬冇想到，你大哥他……”

這一聲大哥二哥發自內心，喊得非常竭誠。

“講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