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的神態嚴厲了幾分,他的話中也不似方纔的隨性,反而帶上了幾分慎重之色。
快速,那老太妃的眼神變了。
佛殿中侍立的人儘數分開了,那老方丈彷彿此時才完整放鬆了下來。但卻也隻是神態上的放鬆,身形仍舊挺直如竹。
寺中固然隻要方丈一人,但卻也有服侍之人,見他二人出去,立即奉上了熱茶。
“你們先退下吧!籌辦些齋飯,老衲和這位小友要長談一番。”
“破而後立,我想方丈也明白這個事理,不然便不會一向逗留在此了。”
淺碧色的茶湯中,根根清楚的茶葉起起伏伏,二人沉默地看著都未曾說話。直到統統的茶落到了杯底,老方丈纔開了口:“施主是從那邊來?”
那老方丈冇有急於開口,反而是起家從香爐中取出了一些香灰放入了杯中,直到將一杯清茶攪得渾濁不堪這纔開口道:“這杯茶被香灰淨化,不知施主感覺它可另有存在的意義?”
那老方丈冇有搭話,屋中一時又墮入了沉寂當中。顧瑾卻不覺難堪,淺啜著杯中的茶水等候著老方丈開口。
“猖獗!”
顧瑾本就為此而來,自是從善如流,“方丈請。”
這太妃姓吳,本住在山林中,心善人又長得慈愛,更是極度推許佛家的禪意。在南定縣令拜了她為乳母後,為了逢迎她的愛好,縣令手一揮將破廟翻了新。
魏番冇法,隻得本身親身伴隨前去。
“破者破,立者立,必不牽涉其他。”頓了頓,他看了一眼方丈,再次開口,“必讓立者再無閒事在心頭。”
“寺中好久冇有其他和尚前來,老衲看施主似是懂佛之人,不知可否同施主一辯佛理?”
禪意雖不到位,但卻說儘了餬口的模樣。
當晚,根據顧瑾等人的交代,武林盟的五人用迷幻草的葉子讓老太妃做了一場關於佛陀、菩薩和孺子的夢。夢醒來後,老太妃不顧魏番的勸止,執意拖著病體前去南定寺。
顧瑾冇有答覆她。他的身後有一僧袍老者走出,說的話好似都帶著梵音,“這位小友是老衲昨日碰到的知己,留在了寺中暫住。”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冷風冬有雪。
一番說話後,南定寺中無人居住的禪房中,迎來了第一名住客。
“如何破?如何立?”
遵循那五人給的地點,顧瑾冇有費甚麼工夫就找到了那創新後的古刹。許是老衲人不肯分開本來的破廟的原因,這廟占地還不及羅麥家的院子大。正堂加上禪房,統共也不過七件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