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亭的另一側麵對著滿池碧葉的荷花池,此時池麵波光粼粼,輕風習習。
夏少元長舒一口氣,從一旁的冰桶裡拿出一盞冰好的清酒,一口飲儘,方纔沉了沉氣,緩緩地放開一張茜紅色的澄心紙,凝了凝神,寫了一個墨濃勢厚,結體寬舒的壽字,然後下書兩行狂草:
大家都說洞房花燭夜,金榜落款時,夏少元卻感覺那婚期就如刑期,讓他恨不得能拉一匹快馬逃出這樊籠去,哪怕自此流浪天涯,也好過與一個暴虐婦人相處平生。
隻是今次,喬閣老壽宴,指名了要求夏少元的字觀賞,夏少元纔不得不打起精力籌算寫上幾幅。因為近期彷彿心境不寧,試了幾次,寫出來的都入不得眼,以是本日才趁著休沐,早早地在涼亭中籌辦,籌算平心靜氣地將送給閣老的禮先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