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語嬋想不通,但此時她獨一能做的,就是在臉上暴露一絲暖和的笑容。
“喀嚓!”
可令夏語嬋千萬冇想到的倒是,就在她覺得陳遠山隻是因為平生第一次見到血腥而不適的同時,她的兒子卻轉頭衝她展顏一笑。
丁府已經破敗,冇有了丁開山鎮場麵,不管是那些飽受逼迫的東靈鎮民,還是那些丁府仆人,都不會讓丁劍持續活著。
紛繁炸裂的碎木聲中,丁府大門刹時傾圮。
聽到這句話,夏語嬋的嘴唇翕動幾下,但本來想說的話,終究隻是化作了一聲長歎:“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吧,娘在這裡等著你。”
小環當初是被奔馬活活踩死,那現在讓丁劍被他們丁府的仆人們活活打死,也算報應不爽。
每進步一步,丁府以內的統統人都在悄悄後退。
站在原地看著丁劍那一臉怨毒的神采,陳遠山目光垂垂轉冷:“想必,你也向來都冇有想到過,我們兩個之間的身份會再一次倒置返來,對不對?”
丁開山死了,乃至連整座丁府裡最短長的妙手們,全數都死了。
但是,她的兒子又如何會有這般刻毒的心性?
“是啊,統統都結束了。”
“不對,事情……彷彿還冇有結束。”
望著丁劍被數名丁府仆人從內院拖了出來扔在本身麵前,陳遠山俄然笑了起來:“丁少爺,你現在另有甚麼話說?”
手中一根熟銅棍攥得‘咯吱’作響,陳遠山深深的吸了口長氣,雙腿驀地發力,似一道閃電般朝著那兩扇丁府大門衝去。
落井下石這類事,自古以來從不缺人去做。
攜著連斃數人的森冷殺機,裹挾著狂暴的戾氣,熟銅棍在虛空中劃出一道金色幻影,好似斬馬大刀普通,重重劈斬在丁府大門之上。
而陳遠山,此時就是那手裡握著尖刀的人。
滿臉畏縮的望著陳遠山,顛末一陣長久的沉默以後,丁府以內的仆人、雜役們相互間對視幾眼,幾近在刹時就做出了定奪。
至於那些炸裂飛濺出去的碎木會不會砸到彆人,陳遠山底子不在乎。
“啊……啊!”
當間隔那兩扇朱漆大門還剩下十餘步的間隔時,腳下發力,在空中上留下兩個凹坑,整小我手裡擎著熟銅棍高高躍起。
此時現在這座丁府,就彷彿是一塊砧板上的肉,任由手裡握著刀的人隨便切分。
對於小環,陳遠山也分不清本身究竟是憐是愛,但從小一起長大的這些年裡,他早已經把阿誰小女人當作是本身除母親以外的獨一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