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九感覺這話有些不對勁,笑僵在了臉上。她潛認識裡以為,那青衣女子是丹朱的朋友,那必然是妖。阿香婆婆同她住在一塊,那應當也是妖,妖死了也要去閻王殿的麼?
“敢問婆婆妖齡多少啊?”琴九摸乾脆的問了一句。
“我妖術不精,未曾識得這辯人之術。”琴九有些不美意義的撓了撓頭,又問了一句,“那方纔的青衣姐姐,也是個…?”
“冇事的,婆婆,我冇那麼嬌貴。”琴九欲上前拎起水桶,手腕卻被婆婆拽住了。
她小聲道了謝,低下頭喝著茶。丹朱拍了拍她的頭,“小九,你去看下阿香可有要幫手的,她畢竟年紀大了,我怕她對付不來。”
丹朱倒是涓滴不在乎被說了鹵莽,反而笑盈盈的向那青衣女子討兩枝梅花,說要帶回無妄山上。
“人壞起來,比妖壞多了。這些人總念著神仙,誹謗著妖怪。當年救下我的不是神仙保佑,靠的是我家蜜斯和丹朱蜜斯。這條命都是人家給的,有甚麼可駭的呢。”
“我家蜜斯是個妖。”香婆婆笑了笑,答得非常安然。“開初蜜斯怕我驚駭,還藏著妖術怕我瞥見,實在我剛來這院子不久的時候,便曉得了。”
可許是因為婆婆看上去冇有歹意,又或者是因為她的手枯燥而暖和,琴九一時候竟冇有把手抽出去。
琴九感覺她的態度好似變了,可若說詳細變了哪,她也說不出來,不過單單隻是同她這麼坐在一起,莫名的就讓人感覺表情愉悅。
琴九去到廚房時,婆婆正從水井處顫顫巍巍的提一桶水上來,她趕緊跑了兩步,想要將那水桶接過,卻被婆婆攔住了。
她將那水擺在了灶台間,扶著膝蓋緩了緩,“不平老不可了,今後丹朱蜜斯來,不知還能不能瞥見我了。”
丹朱瞧著她的背影,紅色的披風在不見太陽的院子裡非常顯眼,一向到那片紅色衣角消逝在了拐彎處才收回目光。
婆婆抓著她的手放在手心,來回的翻看了幾遍。按理說這行動呈現在第一次見的兩人身上,該當是特彆無禮的行動。
“小時候總聽祖母說,手上有肉窩窩的女人能守財,蜜斯的手生的好,天生便是要被嬌養著的。”婆婆指了指琴九的手背,笑眯眯的鬆開了手。
“這位瞧起來臉生,之前冇來過罷?不過你本也甚少帶人來我這,但是與那事有甚麼乾係?”青衣女子放下茶碗,摸乾脆的問了丹朱,琴九到底是何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