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見她昏昏欲睡,便把她抱到床上,掖好被子籌辦拜彆時,床上的小糰子迷含混糊的拽住了他的衣角,“小白,本日感謝你啊。”
白羽也頗無法,“罷了罷了,乾脆在穀中也出不了大事。姑姑你差事還冇做完罷,再不去怕是要來不及了。”
琴九想想是這個事理,便不再說話,任由著青蔓姑姑攬著她在床上躺好,琴九在她懷裡眨巴了眼睛,俄然像是想到了甚麼,“姑姑,內裡的天下不是更大麼,你當時為甚麼會挑選進穀啊?”
青蔓姑姑返來時的動靜吵醒了琴九,琴九揉了揉眼睛坐起家來。
琴九覺著有些奇特,千年來都未曾聯絡,何故俄然下了拜帖。“如果那騰蛟不懷美意如何辦?”
“冇有,我剛好醒了。”青蔓姑姑冇點螢火,屋子內裡黑漆漆的。琴九望瞭望窗外,玉輪已經爬的很高了,“姑姑你邇來差事很多麼?”
琴九天然是冇有臉紅這一說的,隻不過姑姑的眼神太鋒利,她還是悄悄往白羽邊上挪了挪。
青蔓姑姑笑著攬過她,“穀中入口處,設有妖神殿下親手佈下的結界,唯有我穀中之人方知如何進穀。再者聽聞,騰蛟此次隻攜各領主前來,一行不過幾十人,世人一人砸一個神通也能消磨死他,怕他做甚?”
三人一同進了屋內,青蔓姑姑瞋目看她,“你說說第幾次了,住了幾年的地兒到現在還找不著,你臉不臉紅?”
琴九對妖王冇甚麼印象,隻遠遠見過一次,不過倒是第一次聽言萬妖穀外另有妖類,內心非常獵奇,但思及姑姑本日非常勞累,便想著比及天亮再問,乖乖閉眼睡了。
捏上去是硬硬的觸感,琴九寬了寬解。這時青蔓姑姑排闥出去,手上盤子擺滿了吃食。“為了找你,白羽和我倒是也都冇用晚膳,乾脆多拿了些,一起吃點吧。”
白羽莞爾,拍了拍琴九,“睡吧。”說罷吹熄了熒火,悄悄出了門。
白羽隻覺本身太陽穴的青筋跳了又跳,默不出聲的拔下一根頭髮,從那暗紅色珠子中穿過,掛在了琴九脖上。
冇想到醒來時姑姑已經走了,接下來連續幾天都是早出晚歸,不止姑姑,穀中的各妖這幾日都分外繁忙,就連小白,每日都隻是用飯時倉促見一麵。
“那此次又為何要來王上壽誕呢?”琴九有些不解。
琴九一言不發的從白羽身後走出來,抱住了姑姑的腿,抬頭看她,“姑姑,對不起,我…”
白羽抱了她在椅子上坐好,這才問出口。“本日又是在那裡迷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