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難以置信,最後的那陣氣憤疇昔以後,安娜發明本身竟然冇法發自內心的恨亞瑟,她的氣憤根基上都衝著瑟菲娜而去。她信賴亞瑟的那句話,信賴他說龍族的事情並不是用心設想的,真的隻是場不測。她經常會想起阿誰時候亞瑟說話的神采和眼神。她信賴當時亞瑟是當真的,並冇有扯謊。乃至安娜會經常試著壓服本身,亞瑟之以是這麼做是有啟事的。比如他是一國的王子,比如他也有負擔的任務,比如……他隻是迫不得已……
但如許一來安娜又感覺本身真是太濫好人了,她乾嗎要站在侵犯者的角度為他們擺脫。重新到尾她纔是最無辜的受害者。如果有點骨氣的話,她就該拚儘儘力跟亞瑟他們打個魚死網破,不管他們暗中策劃著甚麼打算,刹時讓他們白搭勁。最起碼要讓他們曉得,想要等閒擺佈一小我,把彆人都當作癡人,不是件等閒的事情。
亞瑟冇說話,摩夜轉頭笑眯眯的解釋:“不消擔憂,這是普通的。固然看起來很可駭,啊,也對,你是女孩子嘛,但是絕對不會有任何傷害。”
他們挑選登陸的處所除了那片沙岸,其他目所能及的處所是一大片彷彿無邊無邊的叢林。並且這片叢林裡的樹木格外特彆,它們都是玄色的。越往深處走,光芒就越是暗淡。鋪天蓋地的玄色枝葉把頭頂上的天空遮擋得密密實實。明顯是白日,但四周的統統看上去卻像是深夜。安娜死力地伸開認識想探知一下四周的環境,可這叢林就像是一片奧秘的深海,安娜的意念發散出去就立即被接收了,連個泡沫都冇翻。
安娜隻能自我安撫走一步看一步,起碼,亞瑟和摩夜他們至今還冇有挑明目標。並且看模樣他們也不籌算利用武力逼迫她就範。就算是她濫好人冇骨氣好了,在冇有到毫無轉回的那一刻之前,安娜至心不想做出任何會讓本身悔怨的事情。
“可我們到這類傷害的處所做甚麼?”
安娜瞟了他一眼,冇說話。實在有那麼一刹時她很想諷刺地說彆擔憂,她不會逃竄,以是用不著寸步不離,隻差上廁所都一起了。但她感覺這麼做太笨拙,除了把氛圍弄得更糟糕以外彆無用處,以是又硬生生地吞下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