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言難儘啊,彆提了。”
“你是傷員啊,傷員就該多多歇息,受了這麼重的傷還不到兩天就能走動,千萬不要太勉強本身。”
騎士看了他們幾眼,卻很識相的甚麼都不問了。吃完了早餐後,他還主動地清算東西,行動很諳練,一看就曉得常常在內裡野營。安娜也想上去幫手,但是騎士就先說如何能讓密斯做事,而賽門也絕對冇法忍耐仆人乾活。亞瑟可有可無,以是安娜又隻好當了一回看客。
固然難掩絕望,騎士還是有規矩的道了謝,當安娜遞給他食品的時候,他還站了起來,微微鞠躬後才接過食品。看得出來他並非用心這麼做,而是下認識的本能反應吧。按事理說成為聖殿騎士後就已經放棄了統統貴族的權力,不會再講究這些。莫非是落空影象後多年養成的風俗又再次冒出了頭?
“仆人,真的不要?”
騎士獵奇地問。
“不但是找不到出口,連統統的邪術和道具都失靈不能用了,幸虧空間戒指還能用,不然我們連藥品和繃帶都拿不出來。”
推拒了幾下後發明冇用,安娜不想當著王子的麵和賽門拉拉扯扯,無法地放棄了。她感覺很愁悶,實在她真的不是那麼嬌氣的人,更不需求賽門像個仆人一樣的服侍。但是賽門老是很等候很熱切的模樣,回絕他的話,他就會咬著嘴唇彷彿被欺負了。安娜就見不得他那副不幸巴巴棄犬的模樣,最後讓步的人老是她。
“想太多了少年,仆人我又不是甚麼弱不由風的公主,碰到傷害還是有自保才氣的,再不濟,我能夠大呼拯救。”
早上寒氣還很重,固然天上已經能夠瞥見一點太陽的影子,安娜還是猛的一激靈。但現在不是抉剔的時候,她的頭髮和衣服都開端發臭了,再不好好洗洗,她本身都受不了。睡了一夜,又走了大半天賦找到這個埋冇在山崖下的小湖泊,安娜感覺壞到頂點的運氣彷彿有一點上升的跡象。
“那……各位又是因為甚麼啟事呈現在這裡的呢?”
“如果是如許的話,那就糟了,我們最好――”
亞瑟吃完了早餐,擦潔淨了嘴和手,文雅地插了句嘴。
快手快腳地洗潔淨了身上的汙泥和血跡,安娜打著顫抖從速披上潔淨的換洗衣服,換下的衣服看來已經冇法洗潔淨,隻能拿去生火了。瑟菲娜的頭髮長得嚇人,放下來後根基能夠拖到地上。安娜好幾次都想直接剪掉,但是又怕引發其彆人的質疑才悻悻作罷。她光著腳,一手拉著還在不竭滴水的頭髮,一手拎著裙子走回臨時歇息的處所,不等她呼喚,賽門就已經舉著毛巾迎上來,剛強地暴露“不讓我給你擦頭髮就哭給你看”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