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天庭飽滿,寬臉大鼻,鏡片下一對黑曜石眼大而圓,澄徹非常,裝點在粗糙的五官裡極其不調和。
模樣渾厚的男人在門口停下,神采木訥看著門外的不速之客。
阿防瞥到桌上的一套茶具,這纔想起來忘了客氣,隨即拉過茶具,問:“喝點甚麼?”
啪嗒一聲,有人按下開關,房間頓時通亮烏黑,施照卿緊抓著林九的手臂,非常防備。
林九隻點頭不言語,伸出兩指捏在阿防的腕骨上,悄悄抬起,壺嘴上翹不再出水,免了這個房間蒙受“水禍”之災。
脫手怪狠,施照卿皺著眉:“黑不溜秋的甚麼都看不清,腳步聲也聽不見,不抓著你萬一我摔瞭如何辦?”
黑暗裡傳來一聲決計的咳嗽聲,聲音從身後傳來,一條透過門縫投出去的光芒落在施照卿麵前的地板上。
施照卿咬牙,活力就活力吧,拿到畫了再說。
林九當下橫眉看去,神采不悅,施照卿立馬站出來,忙問:“這是如何了?”
她一臉茫然的模樣叫阿防看得咬牙切齒,拍著桌子講:“你知不曉得他是個羽士!鬼差如何能和羽士打交道呢!”
那麼多東西?施照卿低頭看著空空的兩手,腦筋一轉,不好,他說的是那些臟東西,千麵小巧派的那些黑鳥。
門口公然站著小我,大高個子,身材均勻,長臉高鼻,劍眉尖嘴。
給施照卿倒的時候,特地誇大了這是他們來之火線才榨的,很新奇的。
見她收下,阿防一口咬斷口中的筆,嘎嘣嚼了兩下嚥下肚裡,美意提示她,抓了鬼就少和門外她阿誰火伴來往。
現在倒果汁才細看過了林九的臉,越看越熟諳,再一想他這聲音也彷彿曾在本身耳朵裡居住過一樣。
施照卿問:“你招惹他了?”
最後一行字唸完,阿防恰好收筆,放進嘴裡咬著,次啦一下將這頁畫紙撕了下來遞給施照卿。
“不是,前輩,是不是有甚麼曲解。實不相瞞我們抓這隻小鬼是受了崔判的號令,現在他逃出天國,我們又不知他的麵龐,實在難辦,隻但願您能給畫一張肖像就好。”施照卿當即站了起來。
阿傍、阿防本都是指牛頭鬼差,可挑選了馬麵麵具的牛畫家自言又不是真羅刹,何況他事事都愛和老友爭個高低,牛頭既然能叫阿傍、阿防,分我一個名字稱呼又如何。
“有橙汁。”
阿傍拉過阿防,一同請他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