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燕聽的心內一皺,隻感覺王駙馬的話裡有話,但是這又是不能細問的,便是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公主來了淮南水土不平,身材略有不適,不喜見人,這幾日我去存候,都是被婉拒了,駙馬爺如果想見公主,便是命人前去通報,但是公主能不能講,倒是真不好說……”
這話但是說得不給樂平公主半分的情麵了,更是警告著樂平局下的侍女們都管好了嘴巴,話裡的殺氣更不是普通府宅的妾室能說得出來的。
這一時候,便是有些下不來台,隻能僵著臉兒:“你……你……”氣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但是……這府宅裡如果有人企圖漫衍不實的談吐,身在驍王府內,我是不管她是服侍著哪個主子,呆在哪個院子,一概拖到後後廚去亂棍打死了事!到時,你們的家人也是不消來這王府裡鬨,一概去亂墳崗野狗的嘴下討要屍身去吧!”
飛燕倒是不再看她,隻對峙在宅子裡的眾位侍女下人道:“你們皆是身在高門以內,當知鼻子下的那一張嘴既是能巧舌如簧換來主子榮寵,也是能夠一時不慎講錯惹來無妄殺身滅禍之災的。
此時院中前後簇擁的侍女很多,樂平尖厲著嗓子說的這番話可真是不給人幾分檯麵。
想到這,她昂首輕聲言道:“駙馬爺乃是公事,見驍王不在府上,另有要務,便先自分開了。”
飛燕的話裡留著活絡,直言公主臥病在床,如果駙馬非要去見,公主也可躺在床榻上,有了錦被帷幔的遮擋,也可掩人耳目些……
如果之前的王玉朗,便是如同癡兒普通,呆呆地都雅上個半響了,但是現在他倒是彷彿也是放下了兒時的那段未成的姻緣,守禮地半低著頭,微微側身躲避著驍王的後宅女眷。
樂平本是滿不在乎的神采,但是聞聽駙馬爺竟然這般明知本身在此,倒是入了府門而不入,自顧自地分開了,頓時那小臉兒便是微微一變,氣得瞪圓了杏眼,高低打量著飛燕平淡素雅的模樣,如果依著平常,樂平自視甚高,是不感覺本身比著飛燕的姿色麵貌要差的,但是此時本身因為懷了身孕身材走形,麵貌乾枯……
那邊駙馬爺上車剛分開,飛燕回身回到府裡,卻瞥見樂平公主穿戴一身寬鬆的抹胸百褶長裙在侍女香桃的攙扶下來到了來到了門口,故作漫不經心腸道:“傳聞著駙馬爺來了,人但是在門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