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乾甚麼呢?”淼淼擦了擦臉頰水珠,不滿地撅嘴。
淼淼尚未反應過來,她已掩唇喃喃:“鬼、你是鬼……”
*
淼淼心下格登,她當然記得,她每隔不久便會取出來旁觀那枚玉佩,這上麵的圖案,她再熟諳不過。
樂山早推測她目標似的,一開門便端著銅盂,“郎中已經看過了,傷口正在癒合,彆的開了幾種內用外敷的藥,約莫過半個月便能病癒。”
她第一件事便是上樓尋覓樂山,叩響直欞門:“樂山大哥?”
內裡除了雙魚玉佩,另有很多她的眼淚。
她此次出來,隻為上香罷了,目標達到了便要歸去。何況此處人多,她記得楊複不喜好人多的處所。
淼淼跳開老遠,點頭不迭,“甚麼珍珠,我從冇見過。”
楊複並不看她,帶著淼淼走出人群。
丫環攝於他的嚴肅,低頭不敢有所違背,“婢子知錯了。”
恰在此時,大略是她行動幅度太大,從袖筒中滑出一顆圓潤珠子,叮咚一聲落在地板,恰好滾到楊複腳邊。淼淼的確想死的心都有了,頭疼得很,眼睜睜地看著楊複把珍珠拾起來,拈在手中把玩,“那這是甚麼?”
淼淼一慌,趕緊奪過來藏到身後,“王爺還想問甚麼?”
淼淼哦一聲,舉著香到一旁等待。待輪到她時,她規端方矩地跪在蒲團上,學著一旁女郎的模樣,雙手合十,閉眼呢喃。
楊複將她帶到跟前,正欲好好教誨她:“淼淼……”
哪知這丫頭竟然將安然符支出袖筒中,一本端莊地奉告他:“我想送給衛泠,讓他每天戴著。”
坐在車廂裡,淼淼一向惴惴不安,低頭摳動手指頭,就是不肯跟楊複說一句話。
一顆珍珠充足淺顯人家衣食無憂幾十年,她卻藏有大半袋子,不但如此,這幾天衣食住行也是用珍珠換的錢。她若家道敷裕,又何必到王府裡當丫環?她究竟甚麼來頭?
她記得這小我,楊複踐約的那一晚,實則是跟她在一起。
楊複超出她,視野落在掛在木架上的安然符上,分外刺眼。
不是鬼,她又是甚麼?
薑阿蘭循著他的目光看去,火線是來往的人潮,目不暇接,但是她卻一眼就瞥見了海棠樹下的小丫頭。
說著便要讓丫環去叫寺裡主持,楊複出言:“站住。”
不曉得他聽去多少,如果看到她對著魚自言自語,會不會心中生疑?淼淼越想越感覺不安,為了粉飾心虛,她佯裝淡定地取下一旁巾櫛,擦潔淨身下水珠。見楊複仍舊冇有動靜,她來到他跟前,冇有底氣地伸脫手:“王爺,阿誰玉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