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考慮用詞，說話比以往拘束很多，“我記得你之前去東海，曾說過見到一名年紀很大的鮫人，你知不曉得他在那裡？”

衛泠倏然展開眼，“你找他做甚麼？”

淼淼揣摩了下，如果說聯絡衛泠他必定會活力，便拿出郎中的話，“方纔的郎中不是叫我多走動，我去內裡走一走，說不定很快就好了。”

淼淼頃刻就蔫了，不情不肯地蹭到床頭，不滿地抗議，“我很聽話。”

淼淼巴巴地問，“那要如何才氣找到他？”

淼淼一臉難堪，“屋子太小了……轉不開……”

現在衛泠正仰躺河麵一塊巨石上，屈膝望著天空，河水浸濕了他的衣襬，他卻渾不在乎。“讓我看看，該當是在隴州一帶。”

楊複將她帶到跟前，拿過她另一隻手臂翻看，藕粉色短褥下的皮膚光亮瑩白，分歧於另一隻手的色彩。正要再看其他處所，被她眼疾手快地製止了，“到底如何了，王爺如何不奉告我？”

此人丁風鬆散，年過半百，非常值得信賴，是以四王才放心讓他給淼淼檢察。即便如此，當他看到淼淼臂上暗紅斑痕時也是一驚，昂首看向這個活生生的小女人，“你……”

淼淼一縮，下認識把手抽了歸去，很不喜好被彆人當怪物探看。

*

她手背有一處被燙的不輕，但是因著更大的錯愕，是以冇有在乎，更不感覺疼痛。楊複正欲喚人來，聞言一滯，“哪隻手？”

楊複摸了摸她的頭頂，“除此以外，你另有那裡感覺不當？”

深吸了口氣，他凜言：“楊複如何說？”

淼淼攏起眉心，彷彿冇有其他不對勁的處所了。偶爾有幾次腿腳倒黴索，她並未在乎，因而點頭道：“冇有了。”

淼淼被問得一句話說不出來，隻要放棄這個動機。

約莫半晌，衛泠的聲音從內裡傳出，“六水？”

口氣不容順從，淼淼一愣，旋即聽話地背過身去，暗自思忖他究竟要看甚麼。

衛泠沉默了好久，隻道：“我曉得了。”

明天還好好的，為何俄然呈現屍斑？

說罷便斷了聯絡，餘下淼淼愣愣地盯動手心，有點悔怨聯絡他。不但甚麼都冇問到，還讓他又跑一趟東海，上回便是如此，為了讓她重新變成人，他落得重傷，差點規複不過來。

楊複道：“請講。”

“這是甚麼？”淼淼驚奇地張口，她伸手揉了揉，一點也不痛。明天她冇有受傷，更冇有磕磕碰碰，為何會呈現這類紅痕？

她想起衛泠剛纔的話，忍不住替他解釋：“衛泠常日說話就是如許，王爺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