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帶著溫度,貼上皮膚的時候,溫熱的觸感一下子就鑽進了內心,晏殊青顫抖了一下,猛地回過神來,這才認識到本身竟然盯著靳恒這張死魚臉看了好久,頓時臉上一熱,趕快伸手揮開他。
毛巾的溫度像是順著指尖一點點的流進了內心,讓他已經凍得麻痹的心俄然感遭到了一絲久違的暖意,再昂首看著靳恒跟他錯開視野時下巴勾畫出的那抹剛毅的弧度。
靳恒仍然抿著嘴不說話,頂著一對紅得更加短長的耳朵,腳下的步子卻越來越快,一副完整分歧作的模樣。
如果晏殊青細心察看,必然能看出他的法度生硬的比之前更像塊行走的木頭,乃至連覆蓋在夜色中的耳朵都可疑的紅了起來。
光滑柔韌的皮膚在掌心滑過,他濕漉漉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另有那張嫣紅柔嫩的嘴唇,在他的手顛末的時候一張一合,就像是在親吻他的掌心。
“你瞪著我乾嗎,明顯是你不跟我說實話,莫非還不讓我本身腦補了……喂餵你乾甚麼!”
“……”
嫌臟你剛纔還捏的那麼努力兒,晏殊青撇了撇嘴,抬手接過毛巾卻一下子愣在了當場。
提到養父,晏殊青的眼眶又有些酸澀,可一看到零食又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是乾嗎,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還拿這些玩意兒哄我。”
他冇好氣的吐槽了幾句,成果有甚麼東西俄然從腦海中滑過,讓他快速瞪大了眼睛,“等等,你剛纔說你在內裡呆了一夜?你不是早就走了麼,如何大半夜的還在我家四週轉悠?”
現在的晏殊青睞睛通紅,眼眶裡濕漉漉的帶著些水光,臉上有胡亂抹掉的淚痕,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猛地看上去活像一隻剛受了傷卻不肯低頭伏輸的小豹子。
盯著他的一舉一動,靳恒沉默了,隻是用那雙彷彿與夜色融在一起的玄色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他。
說著他不由分辯,也不管晏殊青願不肯意,更不再詰問他之前產生的事情,拽著他就上了本身停在不遠處的飛翔器。
“……”
一時候兩人墮入了悠長的沉默,晏殊青用熱毛巾捂著發脹的雙眼,過了好久才俄然冇出處冒出一句話,“明天……王重山的人到我家裡來了,我爸他們曉得我基因變異的事情了。”
靳恒冇吭聲,隻是麵無神采的看了他一眼,接著拽著他的手就往前走。
“你不說話我就當默許了,冇想到靳大上校也做負苦衷的時候,要不是早就曉得你的德行,我還真覺得你一向在暗戀我,內心巴不得從速跟我結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