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養你這麼大不是為了讓你給我丟人現眼的!如果你在軍部留不住,這個家你也彆回了,我冇有這麼不爭氣的兒子!”
“你如果在內裡乖乖的待著,不來礙我的眼,我也懶得管你,可明天你犯了這麼大的事,還敢進這個家門,我就不能等閒饒了你!”
“你還裝傻不說是吧?明天要不是軍部的人找上門來,我是不是得比及你被軍部直接辭退了才曉得你乾了甚麼功德!”
屋裡的張姨一聽這話,禁不住輕笑起來,“你現在說的倒是好聽,後天基因變異這類事誰也說不準,指不定哪天他又變回了執劍者,到時候他要還掛著少校軍銜,你不又得把它當作寶貝疙瘩?到時候哪兒還會記得我和我們孩子。”
“如何……是你?”晏殊青驚奇的昂首來,卻不測的看到了靳恒的臉。
這話讓張姨的神采變得更加古怪,盯著他看了好久才一閃身子,扯出個笑容,“行了,先出去吧,你爸之前總唸叨你,這會兒可算是把你給盼返來了。”
低矮破敗的屋子鱗次櫛比的挨在一起,被四周矗立入雲的高樓大廈包抄在此中,跟這個已經文明高度生長的都會顯得格格不入。
晏殊青再也想不下去,回身毫不躊躇的推開了大門,像隻無頭蒼蠅似的跑了出去。
以往他每次返來,張姨都會喜笑容開,現在這麼久冇見,她不但冇有丁點熱忱,乃至連個笑容都冇給,這讓晏殊青不由一愣,難堪的著摸了摸腦袋,“這不是出去太久想您和我爸了麼,張姨您莫非就不想我嗎?”
鋒利刻薄的話彷彿利刃刹時刺入胸口,“怪物”兩個字讓晏殊青僵在原地,臉上的赤色頃刻褪得乾清乾淨。
晏殊青不記得本身是如何回到寢室的,也不記得是如何渾渾噩噩睡著的,像是墮入了一場無邊的酣夢,等展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淩晨時分。
聽到“軍部”兩個字,晏殊青再也來不及顧忌其他,快速抬開端來,“您說明天軍部的人來了?他們說了甚麼,有冇有對你們做甚麼?”
晏仲偉的無情的態度讓晏殊青的心一點點的涼了下來,昂首看著他暴跳如雷的模樣,他俄然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怠倦,沉默了好久才低聲開口,“我冇做錯甚麼,也不會去給王重山認錯,就算有一天真的分開了軍部,我也還是能夠用本身的勞動活得很麵子,這冇甚麼可丟人的。”
眼眶酸澀的彷彿下一秒就要流出溫熱的液體,他仰著頭,眼眶通紅,不想讓本身變得那麼狼狽,可天下之大,這一夜他卻找到一處容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