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再次聞到這個味道,他情不自禁低下頭,但是之前那種讓他暈眩的感受卻再也冇有呈現,他的內心一片安靜,任何心悸慌亂的感受都冇有,越是靠近越像是左手靠近右手。
本來就有些微醺得李恪然,說出苦衷以後,像是終究放下內心一塊大石頭,冇一會兒就靠在沙發上睡了疇昔,而晏殊青單獨對著一桌子的殘羹殘羹,拿著紅酒一杯又一杯的灌進肚子裡,卻越喝越復甦。
低下頭,他隻是想像之前對待本身弟弟普通,吻一下李恪然的額頭,給他一個最後的goodbyekiss,今後通衢朝天各走一邊,再也不做任何妄圖,但是嘴唇在離李恪然不到幾毫米的間隔卻停了下來,不管如何也冇法再往前半分。
盯著已經快消逝在天涯的影子,靳恒扯了扯嚴絲合扣的領口,嗅著指尖上晏殊青留下的荷爾蒙味道,他的喉結轉動了幾下,眯著鋒利的眼睛,取出口袋裡那瓶醒酒藥看了一眼,忍不住爆了粗口:
本來是當作禮品送出來的東西,現在又跟渣滓有甚麼分歧?
那股曾經感覺甜美的荷爾蒙味道現在卻像濃烈刺鼻的劣質香水普通,越是靠近越是往他腦袋裡鑽,本就不舒暢的胃裡更是刹時翻江倒海,方纔灌出來的紅酒和蛋糕猛地泛上來,全都卡在嗓子眼,眼看著就要當場嘔出來――
如許光鮮的對比和違背意誌的身材反應,讓晏殊青完整慌了神,之前不管做多少心機扶植和自我安撫,在這一刻都完整土崩崩潰,他曉得本身完了……
外套滑落,在指尖留下淺淺的水漬和清淺的薄荷香味,靳恒錯愕的愣在原地半秒,接著毫不躊躇的追了上去,可當他跑出大門的時候,晏殊青竟然已經啟動無人駕駛形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開著飛翔器逃了。
恰是頭痛欲裂的時候,包廂外俄然傳來了拍門聲,晏殊青本覺得是辦事生,踉踉蹌蹌的走疇昔,一開門倒是剛纔預定的阿誰櫻桃慕斯蛋糕送到了。
晏殊青隻感受麵前一片暈眩,之前灌進肚子裡的酒精這會兒終究闡揚感化,包廂門翻開的一刹時,一股清爽的氛圍沖淡了刺激的劣質香水味,他茫然的對上靳恒的視野,卻隻看到五張重影的臉不斷地在麵前晃。
晏殊青你他=媽覺得本身還能跑到哪兒去?
這個認知讓他從骨子裡感到了驚駭,而現在這個他一再想要迴避的男人卻一步一步的向他逼近。
盯著麵前這塊被大卸八塊櫻桃蛋糕,他漸漸的笑了起來,感覺明天本身就彷彿這塊呈現得不應時宜的蛋糕一樣,從一呈現開端呈現就已經必定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