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點。
雲鯉定定地看著他,忽而笑起來:“說得對,那又如何!”
衛璋仍然低頭看著他的手指,活像他的指尖能夠生出花似的。雲鯉坐立不安,想走又不敢走,隻能眼巴盼望著大門,但願掌印大人能夠看到她眼裡巴望自在的光。
雲鯉背上滿是細汗,她強顏歡笑:“掌印想做甚麼都是被答應的,那裡還需朕的同意。”
小天子說話看似天真天真,實則冇心冇肺。一想到大雲朝要落到雲鯉手裡,保皇派痛心疾首,恨不得立即把她從位置上薅下來,讓仁義博學的太子馬上上位。
雲鯉又扯了扯他的袖子,小聲問道:“掌印?”
衛璋反握住她的手,將兩顆骰子包在掌心:“朝氣本來就隻要一線,皇上如果不嘗試一番,又如何曉得能不能抓住呢?”
衛璋勾起唇角:“那又如何?”
公然,雲國要完了吧。
一顆骰子有六麵,兩顆骰子若想湊出一個八,來來去去也隻要二6、三五和四四這幾種選項。
說完,她手一揚,將那筆筒拿起——
想到這裡,貳內心俄然變得愉悅起來,神采也似破冰,竟罕見地暴露了一縷溫暖如東風的淺笑來。
“完了完了!”她今後一靠,捂住眼睛不敢看衛璋的手心:“掌印要朕承諾您甚麼事?封官進爵還是奇珍奇寶?先說好,可不能傷害朕,朕怕痛的!”
衛璋看著雲鯉:“嚐嚐。”
衛璋冷冷看著桌上的色子,語氣涼颼颼的:“冇想到皇上竟有如此絕技。”
衛璋不答覆,衝她揚了揚下巴,表示她先。
陳太傅帶頭跪下:“掌印!不如削去先太子的頭銜,將他貶為百姓……”
更像狗了。
雲鯉伸開手,看著兩顆骰子,想了一會,拿起桌上的筆筒將骰子倒出來。
透過指縫,雲鯉悄悄展開一隻眼。
這小天子,如何跟狗似的?
雲鯉看呆了。
“甚麼絕技啊,運氣罷了!”雲鯉樂嗬嗬,一轉頭看到了衛璋冰冷的臉。
“啊,無點數,是微臣輸了。”
劈裡啪啦一頓亂搖,雲鯉反手一扣,將筆筒扣在禦書房書桌上。
都雅歸都雅,但這幅皮郛下的心,滿是黑的!
雲鯉撇撇嘴:“您還是把雲珩殺了吧。”
小天子的眼睛亮晶晶圓溜溜,透著摸索與謹慎,看起來又純又蠢。
門被關上,禦書房裡隻剩下了他們兩小我。
她做出一副賭徒的模樣:“好啊,玩甚麼!”
萬物靜籟,鴉雀無聲。衛璋翅膀伸長了脖子看熱烈,保皇派痛苦閉上眼。
可愛,雲鯉這個天子,說出去的話被大臣們當耳旁風,可衛璋這個狗寺人,嘴裡吐出來的就是金尊玉律,大家都要遵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