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如許結束了,從珠兒到李嬤嬤,從王世溪到王曼禾,從竹畫意到鑫王……最後是竹肇群。丞相府的光輝一點一點地被竹清歌毀掉,她毀了這個家,從內部職員一一崩潰,終究直至他們分崩離析。
“歌兒。”時愈白笑笑:“恭喜你。”
竹肇群的所行所得,落此了局並不成惜。並且李太傅痛失兒子,於情於理都該給他些寬大,司無端擺了擺手,表示同意:“就遵循李太傅所說,拔除竹肇群丞相封號,變成仆從!”司無端眼眸通俗地落在竹清歌的臉上:“丞相府現在,唯剩竹清歌一人,雖令人可惜,但死去之人卻都是罪有應得,不敷沉淪,既然如此……”
“你這是乾嗎。”竹清歌固然蹙著眉,但是語氣確切和順的,涓滴看不出任何的不悅:“被旁人看到可就不好了。”
“你們都下去吧。”
“我心悅於沈大人。”
“歌兒。”時愈白悄悄攬過竹清歌的肩膀:“有我陪著你,不消擔憂,必然能夠的。”
這是他第一次聽到竹清歌表達對本身的喜好,這類感受很好。
特彆是沈肆聽。
時愈白一個閃身,便到了竹清歌的身邊。
竹清歌站在丞相府的內裡,看著宮人正爬上房頂,將印著“丞相府”三個大字的牌匾摘下來,今後竹肇群的一代光輝就此閉幕。不,不是一代光輝,而是他卑鄙無私的人生,終究撥雲見日,讓統統人都曉得了他的真臉孔。
大手伸出,直接便將竹清歌攬進了懷裡。
有種暖流湧上心頭,帶著讓他驚奇,又帶著某種難以矜持的打動。
司無端的套路一貫如此,竹清歌早就已經摸透了。
“應當是恭喜我們。”竹清歌而揚了揚眉:“總算,讓這個奸佞小人罪有應得。”
“這裡現在是郡主府。”沈肆聽淡淡道:“你說了算的,誰敢多嘴?”
不等竹清歌答覆,沈肆聽便先一步宣佈了主場:“恰是你看到的那樣。”
固然他曉得,這丫頭已經將他視為本身人,可“心悅”二字如此之重,特彆是對於重活一世的竹清歌來講,便更加後首要。
“郡主。”宮人將牌匾摘下,走到竹清歌的麵前,施禮道:“這牌匾如何措置?”
“誰?”
“隻是……”竹清歌眉眼的歡愉和輕巧,隻保持了幾分鐘,便又換上了沉穩和冷寂:“竹肇群死,不過隻是我們複仇之路的第一步,前路漫漫,真正困難的,還在前麵。”
扔石子之人,工夫定然了得。
牌匾被放在門口的地上,宮人們將火把丟在牌匾上,火苗刹時燃了起來,金色的大字在烈火中漸漸恍惚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