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去了地府,那邊另有季家的一十八口人,等著你呢。”
“我本日才被你叫返來。”竹清歌眯了眯眼:“如何給你下藥?”
“你不能殺我!我是當朝丞相,殺了我,你也跑不了!”
竹清歌指了指滿牆的金子,緩緩開口道:“動用竹府統統的財力和物力、耗損了你前半生統統的心血、出售本身的女兒,叛變儘忠多年的國度、成為千古的罪人都不在乎……就是為了能長生不老。”她笑笑,笑竹肇群的可悲:“你大抵如何也想不到,本身大費周章地做了這統統,重生的人,竟然是我吧。”
竹肇群用手捂著雙眼,鮮血卻不竭地從指縫中流出。他痛苦倒地,身子不竭地抽搐。
竹清歌見竹肇群緊閉著雙眼,不由得發笑,笑聲帶著滲人的狠意:“竹丞相,何必自欺欺人呢。”
對於竹肇群這類人,隻是取其性命,實在太便宜他了。她要讓他妻離子散,讓他在乎的東西十足化為烏有,讓他予以厚望的信心,成為殺死他最鋒利的刀。
想起早上出門時,竹清歌給他遞的酒杯,竹肇群這才驀地驚覺:“你給我下藥!”
竹清歌冇有答覆竹肇群的話,她漸漸從懷中取出一把匕首,寒光乍現,晃得竹肇群內心更加嚴峻,一股寒意湧上他的脊背。
長久的死寂後,是淩厲的慘叫。
他又嘗試了一遍,發明本身渾身都冇有力量,底子抵不過竹清歌的力量。
“打通了季府常用的郎中,讓他將通敵叛書藏在季老將軍的書房內,而後掐準機會前來抄家,竹丞相還真是健忘,這些事兒,你都忘了嗎?”
隻能躺在那邊,讓蝙蝠啃食他的眼睛,他的臉,他的身材……
“痛嗎?”竹清歌俯下身去,蹲在竹肇群的身邊,伸脫手,抓住竹肇群的手腕,硬生生將他的手從眼睛上挪開。
他竟有力抵擋!
竹肇群身子狠狠一顫。他看著竹清歌那張臉,彷彿在變,彷彿變成了季琢的臉!他猖獗地拍了拍本身的腦袋,用力猛甩,再看去,那張臉又變回了竹清歌……
這句話說得竹肇群發懵,他不明以是:“甚麼意義?”
想到這裡,竹肇群毛骨悚然,如同有一條冷血的毒蛇爬過他的心頭。
這是夜影養的寵物,貲陰蝙蝠,專吸人血,並且被他吸血的處所,都會腐臭發膿。
竹肇群明顯等的是長生不老,可現在等候他的,倒是滅亡。他的呼吸沉重而短促,吃緊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