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過我是不假，感激他也應當，隻是……”

“如何能夠？你是如何看出來的？可不要平白無端冤枉人啊。”阿妍聽了阿妙的話，感到莫名其妙。

“乾甚麼去？”阿壯驚問。

“服的甚麼藥？安神的藥嗎？”阿妙覺得比玉剋日狀況不佳，那二位公子有能夠帶來甚麼對症的藥呢。

“我正要叮嚀你呢。”夏侯門聽了比玉的問話，叮囑道：“那邊雅集的人固然多，但是大多數都隻是聽眾，能夠主講、辯論的都是當今清談大師，玄學大師，我二人固然也參與過多次，卻很少發過談吐，隻是人家講到出色處跟著隨聲擁戴罷了。你初來乍到，千萬不成冒莽撞失地發言。”

“去了那裡？”

施家的車駕很多，車存放在一處，駕車用的馬、牛、鹿等又圈養在彆處，要將車套好得費一段時候，又何況後門也過不得車，以是阿妙她們等不得阿壯把車駕好，就從後門先追下去了。

“莫不是談玄嗎？”

阿壯在施府儘管給比玉駕車，以是常日裡隻要比玉不出門，他就安逸得很。他正在落拓地躺著，回想著昨日的阿妙。忽見阿吉闖出去，把他驚一跳，緊跟著又見阿妙、阿妍跑來。他一下就坐起來，笑嘻嘻地正不知說甚麼好，就聽阿妙近乎號令式地對他道：“阿壯，快，套車。”

“還不、不曉得呢。”阿吉嚇得說話都有點結巴了。

兩小我都覺得夏侯門、荀寶二人乃是公子的老友，府上的常客，以是很放心，就在這裡躲安逸。忽見阿吉慌鎮靜張地跑來，嚷道：“兩位姊姊，快，二位公子給少主服藥了，跑出府去了。”

“隻是甚麼？”

“隻是我看他的眼神裡埋冇著一股凶戾不良之氣，現在對公子忠心，今後恐怕就難說了。”

“五石散。”

“向西去者，都是寒庶之人的打扮；向南去者，看起來約莫都是行散之人，並且那些犢車也多是向南去的。”

荀寶點頭：“這就對了。南麵和西麵各有一處吸惹人的處所，各吸引一世人前去：大街向西，乃是洛陽城最大的闤闠——西市，去的人大多是世俗之人，我輩中人是不屑顧的；大街向南，有一小片柳林，乃是洛陽城文人名流、世家後輩雅集清談之所。”

實在阿妙說這話並非冇有按照。就在阿壯殺了劉三麻子，被舒晏和小默追逐，誤打誤撞翻入施家院牆，摔暈了疇昔，後被阿妙救活的那天，阿妙在他的衣服上發明瞭一處擦抹過的不起眼的血跡，並且從他的眼神、話語當中，也能感遭到不安和惶恐。阿妙當時就有思疑，但她又一轉念：一個溫飽交煎，又從暈厥中救活的人，眼神、言語混亂不安是很普通的，至於那點血跡，也不敢包管不是他本身翻牆時剮蹭的。以是，當時阿妙隻是瞎思疑，並冇有任何證據，更不能胡亂冤枉好人。但即便如此，她老是對阿壯存有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