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其喈，雨雪其霏。惠而好我，聯袂同歸。”

看著二人喝完酒，滎陽公主對十七公主道：“這類弄法開初是最易的，越今後就更加難。我看接下來也不消比了，隻要你能再說出兩首來，我們三姊妹甘心再飲三杯。兩杯作為對我們三人的獎懲，一杯作為對你的佩服。如若不能，你就自罰三杯，如何？”

十七公主邊看宮女們斟酒，邊歎道：“又是一年元正日，想我們皇家姊妹，到底分歧於百姓人家，固然歡聚一堂，誰知哪日彆離？每年都有多少姊妹下嫁出去，卻有幾個返來團聚？”

十七公主跟著唱：“吹笙鼓簧，承筐是將。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明白玉石案上擺著各色時新果品，幾位宮女正在一一斟酒。

滎陽公主笑十七公主道：“有多少挑選餘地，那是父皇的事。至於我們本人呢，運氣好的話，我們會嫁給一個洛陽士族；運氣不好的話，嫁到萬裡以外的四夷番邦去也未可知。”

正在這時，宮女們已經將樂器調試好了。芷馨也看出十七公主的難堪，乃笑道：“元正之日本應觀舞聽曲，我們且先舞弄管絃，詩令之事我們今後再行。至於剛纔未儘的賭約，我就替你們說了吧：‘絺兮綌兮，淒其以風。我思前人，實獲我心。’、‘彼晨風，鬱彼北林。未見君子，憂心欽欽。’”

芷馨也笑道：“《鹿鳴》乃是極正式的一曲雅樂，本應當鐘磬齊鳴的。我們隻要這幾件簡樸的樂器，還講究甚麼？”

第一輪都冇有題目，第二輪卻不那麼輕易了。如果還是遵循挨次來的話，對排在前麵的非常倒黴。為公允起見，芷馨規定，這一輪不再按挨次，而是誰先想到誰先說。

“那是當然。自古皇家之女，列侯尚之。隻要曆代世襲的爵位，纔是永久繁華的保障。”